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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家/繁中
*喻黃不拆

【喻黃】致兩千年後的你(下)

*假的科幻,都是掰的

*題目來自駁二藝術特區的某個steampunk展覽,雖然和內容一點關係也沒有(

*(上)←走這




發現事情不對勁,是在提了問的隔天。喻文州打開信箱發現裡面空空如也,沒有他寫好的信、沒有黃少天的回信,甚麼也沒有。

那一個瞬間閃現進他心裡的情緒是焦慮。

回信沒有寄來,這在他和黃少天通信的期間裡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雖然設想過這樣的狀況,但在真正發生之前,喻文州從來沒有想過只是一天沒有收到回信,會讓自己覺得這麼焦躁不安。

他覺得自己心裡的想法被切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理智地告訴他黃少天可能只是設錯日期,把一寫成十,或是實驗忙起來忘了將信寄回;另一部分則推翻掉前面的假設,對於一個能在各個時間點上穿梭的時空旅行研究者,處理這種錯誤不應該是這麼困難的事。

難道是所謂的“通道”出現問題?喻文州疑問,卻沒有辦法解答。他突然發現在這個實驗裡自己一直都是被動的一方,接受指示、遵照指示,建立起看似平等的關係,實際上他卻連失去這個管道後怎麼聯繫對方都不曉得。

當然這也怪不了他,畢竟是兩千年後的科學技術,他不知道也很正常。然而心裡感性的那一面卻因此產生了些微抗拒,頗有些愈加其罪何患無辭的意思。

他又在信箱前待了一陣子,滑稽的將信箱蓋打開又闔上、打開又闔上,直到確定裡面甚麼也沒有跑出來為止,才略有些喪氣地走回房裡。

他不是沒有想過哪一天可能和黃少天斷了聯繫,但在他的想像中,那是實驗完成,兩個人在信中鄭重道別,約定好根本不知道會不會實現的再見之後才會發生的事。

而不是這樣,措手不及、毫無道理。

簡直像被拋棄了一樣,糟心。

不過這樣的心情在他心裡沒有停留太久,兩天過後收到黃少天的信時就全散了。

喻文州迫不及待的想把信拆開,沒有現自己的指尖有點顫抖。

信這麼寫道。


致 文州:

非常抱歉,我想這封信你可能不是在正確的時間收到的。我們這裡發生了一些事,實驗室沒了,器材也依乎都被查封,我費了一番功夫才勉強組出現在用的這台陽春版——你知道有些材料是列入管制的,結果寫好信之後才發現,我把信通通留在實驗室裡面,也忘記你上次寄信來是甚麼時候了,只好胡亂猜測一組日期,希望不會差距太遠。但我相信這個問題在收到你下次的回信後就能解決了。你還是可以寫信給我,雖然設備陽春了點,功能還是沒問題的。以及,我很想和你說說最近發生的事,請一定要寫信回來,文州。    黃少天


喻文州一目十行的讀完信後,陷入沉默,手指將紙張攥出了凹痕。

他的不安並不是沒有理由。

黃少天傳回來的信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裡面包含的訊息卻相當龐大。實驗室沒了,實驗不可能繼續進行,那黃少天傳信給他就不是單純為了實驗,而是有其他原因,譬如有些事想和他說、譬如想向他求救。

喻文州覺得兩種皆有可能。

他信裡最後近乎乞求的語氣總讓他覺得有些揪心,像是身上挨了一拳,難受中帶著遲鈍的疼。

他一直都知道黃少天對自己的重要性,因此很快地拿過筆來寫下幾個字,特別標註了今天的日期,放到信箱裡,恨不得下一秒就能收到黃少天的回信。

不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根據黃少天自己信裡所說,他現在所處的狀況並不樂觀,手邊有的設備也已經不是實驗室裡最先進的那一套,要等到他發現喻文州寫了回信,恐怕還得等上一陣子。

在信箱前站了十分鐘後終於接受這個事實的喻文州,拖著有些落寞的步伐回到室內。

還好回信來得並不遲,足夠拉回他腦中越奔越遠的黑暗思緒。

黃少天在信的開頭草草的問候一下,這次倒沒有上次收到信的那種倉促感,而是仔細又詳盡的把這段期間發生的事,透過信件,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信很長,整整寫了好幾頁,還是正反雙面。喻文州耐心地讀了起來,像是在看科幻小說一樣不可思議。

信中最先提起他為什麼會想要做時空旅行的研究,是因為小時候一個夢。夢裡他穿梭在不同的時空裡,有著各式各樣的光與影、認識和不認識的人,不同年紀、不同背景、不同文化,有的和他打招呼、有的陪他玩耍,還有的會在看見他時問道: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

從那之後黃少天就一直很嚮往時空旅行,也在相關領域上面不停增加知識,最後終於成功地成為主力研究員之一。

但時空旅行的爭議本來就很多,他一提出這項計畫立刻就受到各方質疑。雖說控制時間從來都是人類的夢想,至今卻仍然沒有人敢斷言改變時空定律會對現在生存著的這個世界造成甚麼樣的影響。

然而黃少天對這些恍若未聞,頂著壓力一步一步的準備起計畫細部,實驗室、研究團隊、設備、資格,對各方的質疑不回覆也不反駁,只是鐵了心要把這項計畫推動。

最後在許多人不看好之下,他成功獲得設立實驗室和研究團隊的許可。

這本來就足以成為一則勵志故事,如果後來沒有繼續發生那些事的話。

成功爭取到實驗室設立之後,他帶著幾個自己信得過的夥伴,開始組成研究團隊。

最開始的研究不外乎一些短距離的空間傳送,建立在已有的科技體系上並不是甚麼難事,但他卻發現有甚麼一直在阻止著實驗的進行。不管是突然被刪減的資金,或是一直申請不到的管制材料,黃少天表面上裝做不清楚,心裡卻明明白白。

就是有人看不慣他的作為,認為他會對現在的一切圖謀不軌。

黃少天心裏覺得好笑,壓根不想理,一門心思全放在實驗上,從小件物品到生命體,從幾個小時前到幾年前再到幾百年前,他的實驗越來越成功,同時受到的阻力越來越大。

終於在他開始進行千年的實驗時,矛盾爆發了。

他們先是受到審查機關的為難,對方懷疑他們意圖利用時空旅行傳遞違禁物品到過去的時空竄改歷史,所以短暫查扣了他們的物品導致實驗停滯。這件事剛好發生在他和喻文州通信的前期,所以就在信理不輕不重的提起了,沒有甚麼惡意,只是發洩一下無處排解的心情。

至於能收到喻文州的關懷和鼓勵則是在他意料之外。對黃少天來說,將那些不能說出口的鬱悶寫在信裡告訴另一個時空的人,也只是一時興起的做法,但喻文州平淡卻又用心的回信卻讓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和他通信這件事。

實驗室裡的同事都嘲笑說他拿到回信就跟拿到情書似的,都快被懷疑是以做實驗之名,行談戀案之實了。

但黃少天依然故我,收信收的不亦樂乎。

與此同時,那些阻礙他們實驗的不定因子又出現了。繼上次投訴審查機關後,這次則是指控他們從過去的時空調動人力到現世,造成時空的混亂,引起不安。黃少天一邊聽一邊放空的想,要是自己成功掌握人在時空中的移動,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把自己從這個鬼地方丟出去。

他本來以為這次也只會像上次一樣,查扣實驗品和實驗器材幾天就放他們回來,沒想到這次上層信了指控的說詞,大概還是對人類在時空中任意移動有所顧慮,最終決定關閉時空旅行研究室,並對團隊的人員進行一番清洗。

所以我現在的身分其實可以算是逃兵啦,文州,你害不害怕?——黃少天把這句話寫在信末終結處,喻文州卻能感覺得到在這嘻嘻哈哈的背後,深深的無奈。

黃少天的信很長,其中還混著許多他自己的見解,整篇看下來喻文州覺得自己彷彿跟著經歷了一次那些曲折起伏的事,並用對方的視角了解那之後的含意。

時空旅行,如果放在現在的世界肯定也會有相當多的爭議。他也不止一次看過辯論賽以此為題,或是出現在各種搜尋榜上,看來經過了兩千年這個問題依然無解。

倒是黃少天對於時空旅行的執著讓他有些意外。

他並不是覺得這樣不好。退一萬步來說,他甚至十分感謝當初黃少天的堅定,才能有他們今天的相遇。他也就只是對那些夢、那些一閃而逝的畫面產生好奇而已。

雖然現在更多的其實是擔心。

喻文州並不是一個會輕易相信命運的人,然而此時此刻他卻覺得如果硬是要將他們的關係套上一個理由的話,或許這就是原因。

他拿起紙筆,埋頭寫下心裏的一字一句。

既然沒辦法在那個時間裡和你一同面對一切,至少還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你,你並不孤單。


再次收到信的時候,對方那邊似乎又過去好一陣子了。

喻文州從信裡得知那邊的狀況依然不甚樂觀,黃少天的出走對於上層來說等於坐實了畏罪潛逃的罪名,不只他之前的心血白費,也等於把自己暴露在相當危險的環境裡。

對於一個掌握如此重大技術的研究人員,他們不可能不管不顧。

更有可能的,是傾巢而出緝捕他,得到這個技術,或者毀滅它。

這讓他再一次深刻體會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時隔兩千年,沒有時空旅行的技術根本甚麼也完成不了,然而技術上的限制注定他沒有辦法以任何其他方式幫助黃少天,只能繼續寫信,寫很多很多的信,用文字來抒發對對方的擔憂,以及祈禱。

他甚至害怕某一天黃少天會就此斷了消息,每次打開信箱都會不由自主的緊張,就怕看見裡面甚麼也沒有。

不過對方顯然也不是遇到困難就會坐以待斃的個性,幾次通信之後,喻文州從字裡行間看出對方似乎產生了甚麼想法,雖然情況並沒有改變,語氣卻堅定許多。

他在信裡詢問對方是不是有辦法解決,然而這次黃少天卻不像過去那樣坦白,顧左右而言他,硬是拖了兩次通信的時間後才告訴他,直接把他嚇一大跳。

他想嘗試時空中的人體傳輸,真正意義上的時空旅行。

本來做為時空旅行實驗的終極目標,黃少天會有這樣的想法並不意外,但他們同時很清楚儘管完成了許多實驗,直接進行人體傳送卻是從來未有過之事。按黃少天的說法,人的不定因素太高、太難掌控,因此一直申請不了許可,再加上沒有人可以保證真的進行傳遞後,對於現在的時空會有產生甚麼影響,因此這個終極目標被一再拖延,哪怕是已經確定沒有任何問題的幾十年幾百年都不行。

黃少天在信裡說,自己考慮的是回推個一、兩百年,這是他目前最得心應手的時間跨度,也足夠讓他躲避這場風波,畢竟時空旅行算是相當近年的科技,不用擔心對方會追來。而他一完成時空旅行就會設置機器自動銷毀,如此一來便不會影響未來的世界,他可以在一個嶄新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夢想被他說得很美,但喻文州依然可以敏銳的察覺到這些描述後的凶險及無可奈何。先不說時空旅行的危險性,光是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時空中重新開始生活,認知的衝擊、身分的衝擊都是大問題,何況那還是黃少天從小以來的夢想。

其實喻文州心裡也有些想法,只是他不敢提起。

如果黃少天能來到他的時空,至少他作為知情人可以提供最大程度的協助。只是成為第一個親身體驗時空旅行的人,要承擔的風險已經太大,他沒有理由讓黃少天為了他的自私而選擇這條更加不安全的路。

而這同時也表示著,他們道別的時刻快要來臨了。

黃少天在信裡樂觀的表示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準備好一切,不會那麼快就消失。喻文州則是把對於即將分開的不捨深深壓在心裡面,回信得相當輕鬆愉快。

他第一次體會到就算是用自己的手下寫的信,也能隱藏住情感。任何不是面對面的交流似乎都顯得過於蒼白而虛偽,他甚至不敢看自己寫下的信第二眼,就怕途中變卦,忍不住告訴黃少天他有多希望他們之間的關聯永不斷裂。

信件一來一往沒留下多少時間,很快就到了黃少天訂下的那一天。他還十分細心的在回復的信裡提前作預告,雖然不免讓人傷心,但喻文州並不想錯過與他道別的機會,文字裡終於還是透露出些許不捨的情緒來。

黃少天在最後一封信裡說,他寫完信寄出的時間是下午,喻文州收到時應該是隔天早上,而他也會在當天中午進行時空旅行,希望對方能在那個時間點幫他加油。

喻文州在早晨一片美好的陽光中拿出信時,心裡翻滾過的都是既柔軟又疼痛的情緒。那一瞬間他突然想起第一次收到黃少天的信時的心情,想起他們在往來的信件裡談論過的理想與現實,想起桌上那盆仙人掌上插著的小小立牌,想起那個小機器人喊他名字的聲音。

他突然很想衝動一回。

喻文州跑回室內,拿出紙筆匆匆寫下幾個字,筆畫有點凌亂,胡亂塞進信封後又跑了出來,把信放入信箱裡面。

一氣呵成,絲毫沒有停頓,因為他知道任何的遲疑都會帶來猶豫,而以後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到底這不過就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任性,儘管心裡確實有那麼一點如釋重負和不顧一切的暢快,但若對方表示了任何一點困擾,恐怕他也還是會將這些迂迴曲折的心思一一收回。

只是不曉得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喻文州在信箱前站了一會兒,沒有翻開,轉身離去。


日子恢復正常。所謂正常指的是認識黃少天以前的生活,沒有來信,沒有來自二十個世紀以後新鮮稀奇的小發明,只有平淡如常一成不變的生活。

好幾次喻文州遇到特別有趣的事想紀錄下來時,才想起當初那個會為了這些事哈哈大笑的人已經不在了。

他索性養成寫日記的習慣,偶爾看著桌上的仙人掌和小機器人,還是會回想起當初的心情。

仙人掌被照料的挺好的,長得比當初寄來還要高大些,倒是小機器人大概快沒電了,喊他名字的聲音越來越小,喻文州找了半天也沒看出他有什麼地方可以充電或是換電池,只好順其自然的。

和黃少天通訊的信箱被封起來了,他另外在旁邊設了一個小郵箱供郵差投遞信件用,頗有些逃避現實的意味,連他的最後一封信是不是還在裡面都不想確認,拖過一天算一天。

他想或許有天,等到時間長到足夠把這些事情沖刷成回憶,這一切都會變成一場荒誕而又美好的夢,在夜晚時能讓他記起曾經有過一段這麼不可思議的經歷。

包括那些未曾說出口的在意與感情。

喻文州望著黑暗的室內無聲的笑了笑,連自己也不清楚臉上有什麼樣的表情。

事情發生在某天下班之後,剛回到家的喻文州立刻發現有什麼不對勁——有人在他家門口探頭探腦,並且那個封上的信箱被打開了。

“什麼人?”他出聲詢問,聲音裡不可避免的帶上一些嚴厲。

對方回過頭的瞬間,喻文州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不太像是完全的憤怒,而是某種陌生而觸動的情緒,糾結成一團積壓在胸口。

然後他聽見對方的聲音。“文州?”

喻文州有點晃神。

他知道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在他的桌子上,那個已經快要沒電的小機器人。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少天?”

對方訕笑了一下,顯然對嚇到他有些心虛。“是我是我,呃,嗨?”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實驗沒成功嗎?”驚訝之後,他反應過來,最先想到的就是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黃少天,為什麼突然就出現了。

而心裡悄悄升起的那些欣喜,被他不著痕跡的壓了回去。

“你別緊張,實驗沒失敗,我也沒事,只是我好像不小心多按了個零。”黃少天原地轉了一圈示意自己活蹦亂跳,然後對著喻文州拿出一紙白色信封。“而且我在路上收到了這個,你有印象嗎?”

喻文州看了一眼,那是他最後寫給黃少天、遲遲沒有去確認的那封信。

原來還是收到了。

他抬頭看進那雙自信滿滿的眼睛,雖然未曾認證過,但那確實是如同他想像中屬於黃少天的神氣與靈活。

成功完成時空旅行的人,那麼聰明,不可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喻文州突然有心情笑了。“有啊,那封信很重要,少天可要好好保管才行呢。”

黃少天“嘁”了一聲,本來的氣勢洶洶被他的雲淡風輕弄得有些掛不住,再開口時都有些尷尬:“我說你這個人也真是會拖,這麼重要的事非得等到最後關頭才肯說嗎?要是我錯過了呢?要是我沒有在傳送前看見呢?你是不是就打算永遠不告訴我了?”

喻文州搖搖頭,沒有答應也沒有否決,只是拿過那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看著上面潦草簡單的四個字,露出微笑。“但是,你收到了不是嗎?”

他偏偏頭,眼神直接對上對方的,真摯而不容質疑。

話至此,黃少天一直端著的嚴肅終於再也裝不下去,滿臉笑容的從他手裡搶回那封信,嘴裡還嚷著:“我可沒答應啊,你不准自做主張。”一邊又拉著他的手把他往室內拖,連珠炮的問道:“你這有沒有吃的?我超餓,好幾天沒有正常吃飯都快忘記食物吃起來的味道……”

喻文州被動的被拉著走,耳中都是聲音,臉上的笑容卻怎麼樣也止不住。

他想,黃少天這個跨越兩千年的奇蹟,大概就已經足夠作為故事的結局。




FIN.


其實本來還有打算寫一個少天篇,所以有些隱藏劇情在文州的角度看不出來。可是考量到挖坑的速度和填坑的速度,以及我真TM想像不出兩千年後的世界,少天篇可能遙遙無期了XD

為了完善劇情流暢度,把一些比較重要的關鍵直接放出來:

1.小少天夢裡那個問他“我們是不是見過的”的人就是文州,所以當初在提審千年計畫的候選人的時候,少天看到文州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他了。

不過這只有發生在少天身上,現世的(?)文州和少天是沒有過任何形式的見面的。

2.少天其實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歡文州,有點兒類似一見鍾情的感覺,只是覺得突然被一個未來的人表白肯定十分尷尬,才會拖著沒說。

3.人體的時空旅行第一次(少天打算回去一、兩百年前那次)其實失敗了,所以少天後來才能收到文州的信,看到裡面的內容後果斷的把目標時間再往前調到文州的時空,直接殺回去給他一個驚喜。

4.文州最後一封信上寫的是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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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的主旨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跨越時空也要與你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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