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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家/繁中
*喻黃不拆

【喻黃】七日戀人(第五日)

*校園傻白甜急死人戀愛

*《七日戀人》活動相關宣傳、舉辦方式等等,梗來源我們學校

*(楔子+第一日)(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




—第五日


這一覺一口氣睡到了隔天。

黃少天醒來的時候還有點茫然,睜著眼睛盯了半天天花板才回神,摸過手機一看,凌晨五點半,尷尬又無措的時間。

他翻了個身想著不如繼續睡,可惜沒幾秒就被現實的問題打散夢想。

肚子餓了。黃少天後知後覺的想起距離自己上次吃東西已經是將近20個小時前,現在胃裡餓到都有些泛酸,實在不太舒服。

他又在床上掙扎了一下,精神反而越來越好,最後乾脆爬起來找東西吃。

睡太久的後遺症,起身的時候頭有點暈,他小心翼翼地在房間裡摸索一陣,只找到一包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餅乾,猶豫三秒後又丟回去,決定向外尋求支援。

時間還早,寢室裡這幫傢伙不知道昨天又鬧到幾點,黃少天特別良心的放輕動作不吵醒他們,只是拿了快要沒電的手機偷偷拍幾張他們慘絕人寰的睡姿當作報酬,心情愉快地出門了。

清晨的空氣相當乾淨,還能聞到校園綠化植物的青草味道,黃少天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最後一點睡意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矇頭大睡了十幾個小時,再大的困難都好像被睡成了美夢。此刻他怡然的晃蕩在宿舍外的街道上,雖然不至於放聲高歌,但也是小小段的哼著不成調的旋律。

學校附近的早餐店開門的時間都很早,黃少天晃過去的時候大部分都已經開始營業,顧客稀稀落落,因時間的關係略顯清冷。

他挑了一間熟悉的早餐店,熱絡的和老闆打招呼,在對方驚訝地詢問他出現時間時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最後還是嘴角失守的把自己睡不著的事情說了出來。

“唉,現在的小孩子心事一堆,最該好好睡覺長身體的時候失甚麼眠呢,我真是不懂。”早餐店老闆無奈的搖頭,動作熟練的將鐵板上的煎蛋翻了個面。

黃少天搔搔頭,也不好意思告訴他其實自己就是睡太多了才會在這個時間點睡不著。

過早的時間,早餐店內一個人也沒有,黃少天大咧咧的佔據了一張四人桌,腳翹在椅子上和老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老闆對這個多話的同學也算熟悉了,反正這個時間點也不會有甚麼客人上門,便順其自然的放任他囂張的行為。

他一邊咬著熱騰騰的蛋吐司,一邊感慨人生果然無所追求只需要填飽肚子的時候,突然眼尖的發現遠方有個人影,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過來。

黃少天正想調侃老闆一句今天的第二攤生意這麼快就上門了,良好的視力卻先一步阻止他的行動,直接讓他啞了聲。

那個人影,不是喻文州是誰?

早餐店老闆沒有發現他的異狀,自顧自的迎上去。黃少天默默的坐到最裡面的位置,把瀏海撥下來,安安靜靜的啃著吐司,內心刷滿“我不在這裡我不在這裡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的彈幕,連抬起頭看一眼喻文州有沒有注意到他的勇氣都沒有。

他雖然低著頭,耳朵卻極其敏銳的注意著櫃檯旁的一舉一動。他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同樣點了一份吐司,大概是出來晨跑或是運動的,聲音裡還有些喘,卻不阻礙那裏頭慣有的溫和氣質。

黃少天繼續低頭,把自己整個人縮小再縮小,希望能小到從他的視線裡淡化出去。

可惜無果。點完單之後沒多久,還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躲過這一劫的黃少天,便聽到一句耳熟到不能再熟的:“少天?”

還能說甚麼,天要亡我,早起吃個早餐都能遇到最不想遇見的人。

黃少天抬起頭,一副剛發現對方的樣子。“哎,文州?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這麼早?好巧。”

喻文州肩上掛著一條毛巾,髮梢還有些濕潤,一看就知道剛剛運動完的樣子,聽到他這麼說不由一笑:“我出來晨跑,順便買早餐回去,少天呢?”

“我……出來透氣!對!宿舍裡太悶了,所以出來呼吸一下早晨新鮮的氧氣。”黃少天面不改色的扯謊。

喻文州被他的說詞唬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正在幫吐司抹果醬的老闆輕飄飄飄來一句:”那小子說他睡不著啦。大清早的就在校園裡晃盪,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學生。”

一語道破。

黃少天懊惱的摀住臉,心裡把這個一直對他挺不錯的老闆問候了千百遍,不過沒敢說出口,怕下次吐司裡的蛋變成一堆蛋殼。

直接被掀了老底的他也就豁出去了,衝著喻文州說道:“我精神好,不用睡那麼久,自然早早就醒了。”

大學生,很少不是迷戀床鋪到不得不起來的時候的,黃少天也不例外。他說這話不過是死硬撐著的場面話,喻文州當然不會聽不出來,也就好心的給了對方一個台階下:“既然如此,不如少天就陪我一起吃頓早餐吧。”

黃少天:“……”為什麼有一種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

他挪了挪位置,一時不知道該拒絕還是接受,還在猶豫間喻文州就自然地坐了下來,好像本來就是他邀請而來的一樣。

黃少天第二次覺得早起的衝擊容易讓自己失去判斷力。

事情都發展至此,再找藉口離席也顯得刻意又不禮貌。他悶悶地咬著往常熱愛的蛋吐司,只覺得食之無味,滿心想著逃席。偏偏喻文州還很夠意思,除了自己點的那一份,還幫黃少天也多點了一杯豆漿,杯子送上來的時候他瘋狂地和老闆使眼色,老闆不懂,只當這又是甚麼年輕人的新花招,搖著頭叨叨唸唸的走了。

黃少天此刻深刻的體會到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絕望。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那麼反感喻文州,而是尚未弄清楚自己的態度,勉強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一個連裝備都來不知道怎麼穿戴的初級新手,直接就被扔到滿級大BOSS面前的感覺。

比起厭惡,更多的反而是慌張和不知所措。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背靠著牆壁,內心轉過無數念頭,始終沒有開口打破沉默。

倒是喻文州先開啟了話題。“聽老闆說你失眠了,有心事?”

黃少天心裏嫌棄的想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表面上仍然硬要裝:“我是因為太早睡,醒來之後發現睡太飽、睡不著了,才出門的。和失眠可不是一個意思。”

喻文州笑,知道他嘴硬,也沒進一步追問,就這麼停頓下來,安安靜靜的吃他的早餐。

他的不動聲色讓黃少天在位置上坐立難安,幾次都想找藉口離開,可他坐的是靠裡面的位置,不管用甚麼理由出去都很奇怪,對方看起來也沒有要再接著說甚麼的意思,氣氛一下尷尬到了最極點。

正當他終於受不了,打算開口時,一直沒動作的人才又慢悠悠的開啟話題,目不斜視的咬著早餐吐司,說出來的卻是重磅炸彈:“那天下課我到你班外等你,沒等到,後來遇到認識的同學才說你早走了。”

黃少天噎了一下,差點把口中豆漿噴出來,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繼續用瞎扯表達自己不想多談這個話題:“宿舍瓦斯沒關所以我跑回去了。”

宿舍連烹飪台都沒有,哪來的瓦斯,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誠意的謊言。喻文州心裡暗笑,轉過去面對他,臉上還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樣子:“你是不是在躲我,因為那天晚上我說的那些話?”

他突然的剖析讓黃少天不自然的僵一下,儘管很快被掩飾過去,卻還是被敏銳地察覺出來,喻文州笑了笑,等著他回答。

他這種好像不管他回答甚麼都無所謂的自得表情,讓黃少天狠狠地幫自己擔憂了一把。這時候說不是在躲他,肯定就是假清高,喻文州不可能看不出來;但要對著一個正在閃避的人說出對我就是在躲你,他自認還是沒有那麼大的臉皮。

最後黃少天選擇拒答,臉撇到一邊不說話,讓對方自己猜去。

這大概可以算是他話說得最少的一次交談了,喻文州簡直太清楚他的想法,句句都堵得他無話可說。

沉默維持了半晌,遲遲等不到回答的那方終於再次開口,這次語氣帶上了一些試探和討好:“生氣了?”

黃少天依然嘴硬:“沒有。”

喻文州笑:“那就是心虛了。”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黃少天霍然站起,撞開桌子發出刺耳的聲響:“靠!喻文州!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被指責的一方無辜的眨眨眼睛:“我怎麼了?”

是啊,他怎麼了?面對這個疑問,黃少天一直過熱運轉的思考忽然轟的一聲發散開來,腦海裡閃過那晚看電影的雀躍,閃過對方認真說話時的表情,閃過蘇沐橙傳給他促狹的小表情……太多的情緒和記憶同時流瀉開來,一瞬間他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才能完整表達自己的所有感受和認知。

喻文州確實甚麼也沒做,卻也甚麼皆是因他而起。

他站了幾秒鐘,臉上神色變化不定,幾欲反駁但又縮了回去,看著對方的表情有怒火也有無助,最後動作粗魯的擠開一條路,留下一句“還有事,先走。”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早餐店。

老闆被他們的舉動聲響吸引過來,此刻正一臉不解的看著黃少天離去的方向,想問又怕惹事,視線頻頻飄向喻文州。

而喻文州只是泰然的坐在椅子上,同樣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露出無奈的笑容。


黃少天認為自己今天早晨的表現相當狼狽。

從早餐店回來後,他又窩進棉被裡當鴕鳥,迷迷糊糊地再睡了一覺,被室友叫起來上十點的課。

雖然是必修課,禮拜五早上的課還是蹺掉了不少人,標準型教室顯得有些空蕩,黃少天在踏進去的同時也萌生了翹課的念頭,但還來不及讓他實踐,教授就走了進來,打開課本開始授課。

他的視線停留在寫滿文字的書面上,心思卻早不知道飄去哪裡。

哪怕回憶裡重播了無數遍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也沒有辦法改變他最終落荒而逃的事實。

提起這個,黃少天是有些憤憤不平的。

憑甚麼喻文州的態度可以這麼游刃有餘,他卻總是成為在糾結掙扎的那個。每次不歡而散的談話,或是讓他惦記許久的場景,幾乎都是圍繞在他被對方的問題或是舉動震得啞口無言的當下,就算有所回復,也多是像今天這種不理智、甚至可以說無禮的衝撞。這並不符合他一慣面對人的方式,然而每每只要牽扯到喻文州,事情似乎就永遠不會按照他的意思發展。

這個認知讓他自己又好氣又好笑起來,心中再一次划過蘇沐橙傳給他的訊息以及那個竊笑的小表情。

其實他很清楚,自己處處被吃得死死的地方就在於,他沒辦法像喻文州那樣清楚的剖析自己的情感,精確的將之分類,從而做出相應的表現,並且堅定的不容質疑。

他只是還在猶豫、還再思考,卻因此成為對方克制住他的把柄,甩弄在手上任意嬉戲。也許對方並非有意使然,只是尋求著所有突破的可能,這仍然讓黃少天感覺不是很舒服。

一直以來都是他把別人耍著玩,還沒被誰這樣操弄在掌心過,個性裡好強又愛面子的那一面,不允許這樣的情況持續發生在他的生活中。

更何況喻文州,本來就已經藉著這個活動徹底進入他的生活,既然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沒道理他就必須尷尬無措。就算是遊戲,講究的也是雙方對等,更別提現實生活中,他們本就不應該有所差異。

是他起的頭也好,兩人之間你來我往的試探和猜測也好,這些彎彎繞繞的心思最後都總該指向一個結局,只是他們還站在路口徘徊不絕。

黃少天皺了皺眉,在心裡默默下了決定,若在活動結束前他的心意沒有改變,那麼即使很難開口,他也會將之誠實地告知;反之,如果他確實被打動了,那麼不用等對方進一步確認,他便會把所有全盤托出。

其實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簡單的問題,卻被他看成了千里雲霧,顯然當事者畢竟還是有著難以跳脫的一葉障目。他無奈地想,嘴角勾畫出了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容。

窗外梧桐聲音颯颯,陽光隔著間隙灑落下遍地金黃,風吹過的扉頁上,鉛筆勾勒出了一個淺淺淡笑著的臉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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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天生氣了,喻總你可要悠著點好好哄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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