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

 

暫時不接生賀外聯文,感謝詢問!
*灣家/繁中
*喻黃不拆

【喻黃】媽媽咪呀!(上)

*金主x小明星,狗血歡樂八點檔,不是包養文,可能有一定程度的OOC

*BGM:MerylStreep–mammamia

*部分劇情參考電影《媽媽咪呀!》

 

 


山明水淨,碧海藍天,溫熱的海風捲起岸邊的一層白浪,香檳杯外的水珠沿著杯緣滴了下去。

黃少天坐在遮陽傘下,影子蓋去了他帶著墨鏡的眼睛,無聲無息地嘆了口氣。

 

他是個藝人,小有名氣的那種,本業是歌手,也串演過一些電影的龍套,算不上大紅大紫,不過在踏實的努力之下也攅起了一批支持的粉絲,偶爾搞搞直播,發發福利,日子倒也過得清閒無憂。

他出過兩張專輯,銷量不好也不壞,扣除成本之外還有一小筆進帳,剛好他的粉絲團人數過點,群眾鬧著他開見面會,本來也就只是說說,沒想到黃少天思量一番,居然真的租了一個音樂吧開了一場小型的粉絲見面會和演唱會,直把一些陳年老粉樂得找不著北。

這些粉絲裡頭,就包含喻文州。

和他不同,喻文州大概可以算是年輕有為少年有成的代名詞,有時候黃少天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怎麼喜歡上他的。他是上市公司藍雨的總負責人,日理萬機的經理,西裝革履的往音樂吧裡一站,氣質就和周遭捧著螢光棒或LED燈板吶喊的迷妹迷弟們不同,即使台上站著他本人口中“喜歡很久的偶像”也依然不為所動,僅僅在黃少天疑惑的目光望過來時回應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本來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對黃少天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奇怪粉絲,不過見面會之後,喻文州靠著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在停車場把他堵了個嚴實,就在他下意識的擔心起人身安全的時候,對方卻微笑著釋出了善意,委婉的表示若黃少天有需要的話,他能動用自己的關係給與他必要的支援。

黃少天愣了足足一分鐘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娛樂圈水雜圈亂,而他貴在直率,對這些東西向來都是敬謝不敏而且有些不屑一顧,比喻文州更加直白的說詞他也不是沒聽過,可確實打從心底就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對他而言能夠在支持自己的人面前唱歌就已經是足夠幸運的事,哪怕資源不好、曝光率不夠,他也依然滿足於這樣小而簡單的生活。

正當他皺著眉,想要義正嚴詞的給對方來一番思想教育時,就聽見對方輕輕笑了一聲,說,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喻文州攤攤手,表情在黃少天眼裡有些賣乖的無辜,他說,你看,我是你的粉絲,一個背景還算過得去的粉絲,我支持你是因為希望能在更多的場合聽見你唱歌,能讓大家透過更多管道了解你、喜歡你,和我自己的利益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出於想為自己崇拜的對象做點甚麼的心理而已。

他笑了笑,眼睛裡溢過流光,語氣期盼又神秘的補上了一句話。

而且,誰不想和自己的偶像變成好朋友?

總而言之,黃少天糊里糊塗的就被繞進去了,反應過來時已經和對方交換了聯絡方式,甚至讓他得寸進尺的以安全為由堅持送他回家。

他耐心謹慎的觀察了幾個月,小心翼翼的不讓對方抓到任何把柄,喻文州卻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偶爾發來幾通噓寒問暖的訊息,變著法兒找理由請他吃飯,那個讓他不快的提議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的相處簡單自然得確實如同他口中所說的“好朋友”。

一來二去,黃少天倒也跟著慢慢放下一些心防。平心而論,喻文州是一個相當到位的朋友,為人風趣幽默不說,談吐得宜,進退有度,在職場上八面玲瓏,對待親近的人卻難得的一片赤誠真心,黃少天在某次拜訪喻文州的家裡,發現他收藏的、自己早期參加選秀節目的錄屏時,才真正對他的身分卸下了懷疑。

他開始會給喻文州發些無關痛癢的生活小事,也會和他分享新歌籌備上遇到的問題,對於那些突然出現在錄音室裡、明顯知道是誰送的花束也不再那麼排斥,甚至偶爾會拿來自拍再發給喻文州。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個道理黃少天還是懂的。雖然他很注意的不讓兩人的權利關係傾斜得太嚴重,不過那些花束啊晚餐啊畢竟拒絕不了,他也只好犧牲自己的色相和嗓音,常常給喻文州發些不公開的自拍或是鈴聲福利甚麼的。

這樣的關係穩定成長了好一陣子,突破某個臨界點的時刻好像突如其來卻又像意料之中。他們的故事能說成是粉絲變正宮,也能說是霸道總裁愛上我,很難說清是誰感化了誰或是誰先追走了誰,這相互的關係只可能來自兩廂情願,缺少任何一邊都無法達成。

黃少天曾經在確認關係後半開笑的問他,當初找他搭話時是不是就想了這個可能,喻文州先是點頭又搖頭,思考了半晌才給出答案。

他說,當時的喜歡多少還停留著對偶像的崇拜,想更貼近他、更了解他是真的,不過確實是熟稔之後的相處,才一點一滴的堆疊出如今這種恨不得把自己全交出去的感情。

黃少天被他的回答暖得一蹋糊塗,攬著人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在分享過感情之後他們仍然過得坦承,只在鏡頭前稍微避個嫌,平日生活裡膩膩歪歪倒是少數,不過逮著機會偷點香就挺頻繁的。

黃少天自認自己過得挺幸福的,事業有成,愛情得意,做著自己喜歡的事陪著自己喜歡的人,哪怕偶有爭吵,也掩不過生活閃閃發亮的本質。

至於為什麼過得這麼幸福,他還會在這座一天只有一個航班的小島上哀聲嘆氣,事情還得從一個星期前說起。

 

起因是喻文州公司的一個例會,黃少天提早結束了錄音室的工作就到公司去等他,坐在會客室裡百無聊賴的滑著手機,好巧不巧聽到幾個位置在會客室附近的職員在八卦,內容居然還是勁爆的大消息。

他們在討論喻文州的相親對象。

黃少天當即手機也不滑了,隔著會客室沒關好的門凝神細聽他們的對話,話語斷斷續續的,不過還是讓他拼湊出了一些訊息來。

基本上可以肯定的大概就是喻文州瞞著他去相了一次親,是出於對方自主意願或是商業集團的聯姻考量還不好說,不過他認為還是傾向後者多一些。

其實這在他們的關係中並不是甚麼罕見的事,經理或明星也對抗不了三姑六婆和家裡的壓力,黃少天自己是還好,自小放飛慣了,喻文州就比他可憐一點,三天兩頭的被家裡打電話暗示,面對這些“苦口婆心”也只能苦笑著把委屈往肚裡吞,表現出來的往往都不及心理無力的十分之一。

他明白只要他們持續著這樣的關係,這種事情永遠就擺脫不開。現今社會對於同性仍然不太寬容,更何況他們的身分敏感,一但選擇這條路,要面對的困難也只會比多還要更多。

喻文州不曾瞞著他甚麼,利弊得失都清清楚楚的羅列在他眼前,可唯獨在這件事情上,他覺得自己始終有種無法輕易擺脫的愧疚。

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不過黃少天的心思卻比大多數人要細得多,看待這份感情也是並存著自信與自卑。他固然相信兩人一起便能對抗世界,卻也相信無論多努力還是無法推翻既定的結果。因此這些途中的插曲,便成了他避之唯恐不及,卻在潛意識裡反覆相信的最佳映證。

他知道喻文州不會負他,可他同樣不希望他夾在中央為難。如果未來他們不得不牽著別人的手步入禮堂,那麼何苦在心上多放個人日夜折磨,反覆的懊悔已經無法挽回的事實。

他並沒有把握——哪怕是相信的——他們可以執子之手,白首不相離。

說不清是一時衝動,或是長久思量的結果,這件事情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若無其事和喻文州回到家,卻在私底下偷偷拜託助理替他買了一張船票,拉黑喻文州,換了手機號,隔天一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麼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他其實一點答案也沒有,但如果這樣的犧牲能讓他們離開那樣的死循環,黃少天覺得自己還是夠殘忍,能狠得下這個心。

於是這就成了小島上風光明媚,他卻苦著一張臉哀聲嘆氣的原因。

過去這一個星期,他每天就在島上閒晃,吹海風或是看夕陽,吃烤肉或者灌啤酒。

雖然不是觀光小島,但這座島上也有足夠維繫當地居民生活的資源。黃少天住在海邊的一家民宿裡,老闆知道他是“失戀來散心”之後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天天介紹他去島上的不同地方玩,還時不時招呼他加入他們的聚會,明顯就是想藉著熱鬧的氣氛幫他洗掉悲傷的心情。

黃少天很清楚也很感謝,因此對於這些邀約一般都不會拒絕。他的夜晚大多揮霍在燈火通明的室外餐廳或者歌舞並濟的中央廣場上,和群眾一起笑著的時候也很難分辨究竟是真實的表現或是帶上面具演出,他玩著鬧著,融入大家,卻在白天陽光普照的時候,清晰的感覺到那些疼痛,在心口處瀰漫開來。

小島上的娛樂活動不多,也就是偶爾會有樂團在餐廳裡演出。黃少天在被起鬨著上台演唱了一次之後收穫大家一致好評,被店主請來當表演的節目之一。不知道是因為小島資訊不發達,還是他真的沒有紅到那個地步,竟然沒有人認出他是個有名有聲的人物,黃少天也就樂得當賺外快,一口答允下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白天他除了偶爾去海邊晃悠以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餐廳裡打發,忙的時候就幫忙打下手,不忙的時候就倒著杯飲料,坐在看得見海的方向休息,等著晚上登台,除了心情不美麗外,日子倒是過得無憂無慮。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坐在餐廳裡,閒來無事的玩著杯緣上的水滴,餐廳門鈴響起時他下意識的就要脫口歡迎光臨,卻在抬起頭看見進來的人之後差點被這句話噎死。

 

我去!!

喻文州????

 

黃少天一個機靈,本能反應的拉來木桌上的裝飾花盆擋住自己的臉,輕手輕腳的縮進了桌子底下,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戒的看著他。

喻文州禮貌地喊了幾聲,原本在廚房裡的店主聞聲而來,一出門就看見黃少天姿勢詭異的對他瘋狂打手勢,雖然不解,倒也很配合的當作他不存在,轉頭就招呼起客人。

黃少天豎起耳朵偷聽他們的對話,逮住了聊得熱烈的空檔,連這個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都沒來得及想,就匆忙的從餐廳後門溜了。

出來之後他整個人都是亂的,在山坡的支道上迷了好幾次路才找到他的民宿,老闆本來和幾個朋友坐在民宿前的平台上聊天,看見黃少天臉色不對,立刻上前關心。

但他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往日的活潑話癆全看不見,憋了半天才勘勘吐出一句:“我要退房。”

民宿老闆摸不著頭緒,正想發問,忽然福至心靈的聯想到黃少天當初會來的理由,猜測道:“小子,你前任追來了啊?”

黃少天被他問得一愣,這種犀利他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憨厚老實的老闆身上看見,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半晌才苦笑著點點頭。

這個星期以來,民宿老闆都把他當作重點關心對象,幾乎當半個兒子在養,現在看到他一副被欺負了的可憐樣,正義感立刻就上來了,攬著他的肩豪氣干雲的說道:“來,你跟我說說,你那個前任是始亂終棄還是腳踏兩條船,你告訴我,我幫你好好教訓他一番,給你出氣!”

黃少天哭笑不得,掙脫開老闆的手解釋道:“不是啦!我們……有點複雜,反正我現在不能讓他找到,我……”他停頓了一下,突然想通甚麼似的對老闆說:“不對!我不退房!你幫我換一間房間,趕緊的,如果有人來問就說我已經走了!快點!”

他風疾火撩的樣子一下就感染了在場的眾人,老闆立刻回櫃台換了一把鑰匙給他,其他的人幫忙搬行李、鋪床整被,乒乒乓乓的弄了一陣,剛好在黃少天後腳踏進新房間鎖上門的那一刻,民宿外就傳來了喊人的聲音。

民宿是老房子了,隔音非常差,每個空間的距離又近,黃少天把自己鎖在門後凝神細聽,果不其然,就聽見了喻文州的聲音。

對方先是客客氣氣的和民宿老闆打了招呼,老闆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將他帶入了壞人的角色,回應的有些不冷不熱,還時不時意見很多的對他品頭論足一番,相當不客氣,喻文州卻也沒有表現出懊惱,仍然和善的和他詢問著黃少天的消息。

老闆一口咬死了沒這個人,無論他怎麼變著法兒問都否決,殊不知這樣的態度反而更顯奇怪,連躲在房門裡的黃少天都覺得這樣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何況是在察言觀色達到巔峰的喻文州。

可對方就是不告訴你,你也拿他沒辦法。

喻文州又換著角度試探了幾次,老闆擺明“我知道他在哪,但我偏偏不告訴你”,他也只好笑了笑,問道:“這間民宿挺漂亮的,我來度假的話也會考慮這樣的,不介意我上去看看吧?”

老闆對他突然轉變的態度有所警惕,可是身為民宿經營者他也沒有姿態去拒絕客戶的要求,只好點點頭,跟著他一起上樓。

躲在門後的黃少天一時不理解他的用意,一頭霧水的把耳朵貼在木門上聆聽動靜,就聽見他的腳步聲從遠到近,又從近到遠,最後停了下來——恰恰就是黃少天方才搬離的那個房間。

“這間房間不錯。”喻文州回過頭來對老闆笑笑,“最近有人住嗎?”

老闆還沉浸在這不曉得是運氣還是心有靈犀的巧合之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皺著眉回了句:“沒有。”

“那我就把這兒定下了吧,日子您看著算,過會我再把行李提進來。”喻文州說,重磅炸彈直接把民宿老闆和躲在房門後偷聽的黃少天炸得回不了神,本人卻仍然像是真的來渡假的一樣,慢慢悠悠的晃下樓梯。

民宿老闆恍惚的跟著下樓,終於還是憋不住的問了一句:“你怎麼會想要看那間房間?”

“背陸靠海,窗外能看得見海景,又是這棟民宿最高的一層,我想如果是少天的話,應該會喜歡這樣的房間。”喻文州微微笑,也不把心思藏著,回答的相當坦然,甚至眼神中的那一抹落寞都沒有刻意去掩飾。“不過如果這樣都找不到的話,大概是真的走了吧。”

他自我解嘲似的勾了勾唇角,揮揮手就消失在民宿門外。

直到透過窗戶確定他已經走遠後,黃少天才敢打開門鎖下樓。他剛從二樓探了個頭下去,就看見老闆正一臉百思不解的樣子坐在櫃檯後面思考,看到黃少天下樓,皺著眉開口問到:“小子,我覺得,你這前任……看起來不像壞人啊。”

黃少天嘆口氣,又一個被收買的,喻文州這手段怎麼就百試百靈呢?

“都能看得出是壞人的話,這世界就不用警察了。”他晃到門邊確定已經看不見對方的影子,才扒拉著們框開口。“就說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很難解釋的。”

民宿老闆喔了一聲,好像還沒有從自己的糾結中走出來,好半晌才看見黃少天上樓拎了個包走下來,後知後覺的問:“你要出門?”

“廢話,不然等著他搬行李來堵我?”黃少天擺擺手。“順便幫我跟餐廳老闆說一聲,今晚我就不過去了。”

“喔。”老闆應了聲,斟酌了一下,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年輕人吵架不要賭氣,多多溝通才有效啊。”

黃少天:“……”

他已經不想去思考他究竟理解了什麼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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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更新求人品......

雖然我知道我忙到沒時間更新但這粉也掉得太快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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