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

 

暫時不接生賀外聯文,感謝詢問!
*灣家/繁中
*喻黃不拆

【喻黃】媽媽咪呀!(下)

*金主x小明星,狗血歡樂八點檔,不是包養文,可能有一定程度的OOC

*BGM:MerylStreep–mammamia

*部分劇情參考電影《媽媽咪呀!》

*(上)




離開民宿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多日不用的手機重新打開連上網路,新手機裡沒幾個聯絡人,最顯眼的就是他的助理發來的一條“對不起!!!!”和一張跪搓衣板的貼圖,變向解釋了為什麼喻文州會毫無預警的出現在這座島上,還能精準無誤的堵到他。

黃少天哼了一聲,回了一根中指,果斷拉黑。

其實這座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輕易的遇到畢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避開熱鬧的地區,專挑小路走,沒多久就安然無事的到了碼頭。碼頭邊零零散散的停著漁船和快艇,他挨個問過去,發揮自己身為藝人的好皮相和親切度,總算成功求到一位剛好要離島辦點事的願意載他一程。只要離開這座島,他就有辦法在對方完全聯繫不上的情況下,再搞一次消失。

船主離島的時間大約是傍晚左右,他讓黃少天回去整理整理,晚點再過來。黃少天三步一謝的走了,彎過馬路之後突然間就沒了方向。

喻文州不曉得搬好了行李沒有,現在回去的風險太大。雖然他很想親自去向餐廳老闆道歉以後不能再登台演出了,但喻文州十有八九已經打聽到他演出的消息,現在回去簡直自投羅網。一時之間偌大的島嶼竟似沒有他的容身之處,就只因為島上多了一個他一點也不待見了人。

說起這個喻文州,黃少天的感受也是蠻複雜的。

忙著從他視線中逃離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有機會冷靜下來之後才覺得這一切有多麼可笑荒謬。

他知道喻文州會留下他,他也知道自己心裡一丁點離開的念頭都沒有,可他偏偏卻表現出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好像一見到他就會帶來甚麼災禍,避之唯恐不及。

其實是怕見到他,所有設想好的下定決心就會崩潰。

黃少天對自己認識得明白,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還好,要是真的見到喻文州,和他談上兩句話,那麼這些偽裝出來的決絕、這些好不容易做出的決定,將會輕易的被推翻。他們仍會像從未發生過任何嫌隙一樣的繼續生活,直到相同的問題再次來臨。

時至今日,他都沒有膽子去想這麼做是不是對的。甚至他同理心氾濫的把自己帶入喻文州的角色,也會覺得不把對方抓回來鞭一頓簡直不能說自己有理智。

可他忘不了那些電話,忘不了那種委屈語氣下的不甘。親密關係恐懼症裡有一種徵狀,你越喜歡一個人,卻反而越要推開他,因為負擔不起“可能分離”的結果,因此不如不試,讓兩人乾脆的毫無交集。

黃少天不敢說自己現在是不是走進了這個圈套,他對喻文州的心態毫無改變,表現卻已大相逕庭。他一方面希望對方能察覺到這樣的狀態,一方面卻又期盼他對此毫無所覺。

如果分隔的時間足夠漫長,或許真的能夠沖刷掉這些思念,把一切變回開始之前,他安穩地當他的歌手,對方自由的做他的經理,各司己職,井水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哪怕這樣的未來即使描繪也讓人心痛。

黃少天坐在沿海公路的小亭子裡胡思亂想了半天,最後也沒得出個結果來。陽光從頭頂上一點一滴的降落,直至斜落身旁,他才忽然驚覺時間已經在優柔寡斷之中流逝,他依然要繼續履行自己做下的選擇。

他從來時的小路又摸回去了民宿,在進門前還先和坐在門口張望的老闆探了探消息,確定大魔王不在才敢靠近。

“說是要去晃晃,剛走沒多久,大概是去餐廳等你唱歌了。”民宿老闆告訴他,拉了拉背心領口,似乎對於無故被捲進這倆口子的爭吵裡感到十分無奈。“你怎麼辦,還是決定要走?”

“對……他是很好的人,但我擔不起這樣的風險。”黃少天笑了笑,不再多做解釋,轉身用最快的速度上樓帶走全部行李——也不過一個大一點的登山背包——回到櫃台,把鑰匙交還給老闆。

“謝謝啦,很抱歉走得這麼匆忙,有機會我會再回來的。”他拍拍老闆的肩膀,笑得分外真誠。民宿老闆似乎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對他說道。

“小子,我不懂你們之間發生了甚麼事,不過我還是得說說。”他頓了頓,眼神認真。“不管你做甚麼決定,我都是支持你的,但千萬別做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黃少天了悟的點點頭,轉身揮了揮手,離開民宿。

 

即使揹著一個背包,黃少天還是輕鬆的就走過岸邊崎嶇的小路來到碼頭。答應要捎他一程的船主已經在做航行前的準備,遠遠的看見他走過來,點點頭致意了一下變又低頭去忙活了。

黃少天站在小路盡頭處,突然還生出了幾分離別的傷感來。這座小島作為他逃難的第一站,原因無他,只不過因為近又不好聯絡,然而他實際上在這座島受到的招待卻遠大於預料之外,他本來以為這一個星期勢必因為心情因素過得悽慘無比、人模鬼樣的,卻在這座島上得到熱情的待遇,有效的中和了一些應該殘破不堪的心情。

如今用這種方式匆忙的告別,想來還是有些遺憾的。

只除了——

“少天。”

黃少天忽然呆住。

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他幾乎是機械反射式的回過頭,就看見那個應該在餐廳裡等著他上台、對他的離開不知不覺的人,站在他身後,微笑著看著他。

喻文州對他揮了揮手。

黃少天整個震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喻文州笑著放下手。“不然我應該在哪裡?”

“你不是,我是說,你……”他太過震驚,以至於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這個人出現在這裡,就代表著所有他安排好的一切都將失去意義,那些想好的離開、做下的決定,在那一瞬間就必須從頭來過。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還沒有準備好要怎麼面對喻文州。

喻文州顯然預期到他的反應,並不慌張,但從他的表情中仍能看出關切,卻又顧忌著黃少天而不敢靠近,就怕自己向前踏了一步,對方立刻轉身就逃。

與此同時,岸邊傳來了鳴笛的聲音。他們兩人一起轉頭,就見站在船上的船主打著手勢讓黃少天快點過來,準備要啟程了。

他一時沒了主意,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喻文州。然而只是一個猶豫的時間,對方忽然向前扣住他的手腕,朗聲對還在等待的船主說道:“不好意思,他忽然想到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耽擱了您的時間,真的非常抱歉。”

黃少天愣了愣,還沒等他回過神,船主就點點頭表示理解,鬆開栓繩,小船立刻順著水流,緩慢的飄向被夕陽染成橙紅色的海洋中。

一直到船都要消失在海平線的另一端了,黃少天才回過神來方才發生的事。他試著掙了掙手,喻文州握得死緊,紋風不動。

他立刻又慌了。“你做甚麼……你放開我!”

“少天。”喻文州轉過頭來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上寫著可見的無奈。“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沒有看見你躲在桌子底下的影子,或是刻意搬動過的房間吧。躲了我這麼多天,你究竟是想躲我甚麼?”

黃少天充耳不聞。“你放手……喻文州!”

“在。”喻文州一臉平靜。“今天你不解釋清楚,我就不會放手。”

說完這句話,他便拉著黃少天往來時的小路走回去。起先黃少天還在抗拒,掙扎得恨不得整座島的人都能聽見,但喻文州大概真的下了狠勁,無論他怎麼拉扯,那雙手都沒有放鬆分毫,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腕被箍出了一圈紅痕,最後也只能順其自然的被拉著走,不然他真的很擔心下一秒自己的手臂就會被扯斷。

民宿老闆眼睜睜的看著不久前才瀟灑與他道別的人,現在被人拉著像牽走失兒童一樣的牽回來,還是被他最不想遇見的那個,瞪得眼睛都要掉出來了。黃少天對他做了一個鬼臉,還沒來得及解釋甚麼,就被喻文州又拖著進了房間。

直到進了房間、鎖上門後,喻文州才終於放開他的手。他立刻抽回自己像被夾過一樣的手小心的撫著,上面一圈淡紅的痕跡看了都心痛。“嘶……我說你有必要下這麼大的勁嗎,手都紅了……”

“抱歉。”喻文州倒是很坦然的道歉了,聲音裡的歉疚真誠。“我只是怕一放手,你就真的走了。”

這句話一說完,原先還沒有那麼尷尬的氣氛立刻降至冰點。黃少天不自在的別開頭,不肯看他,咬著下唇一副死也不會鬆口的樣子。喻文州嘆了口氣,比體溫微涼一些的手輕輕撫上他的嘴唇:“就這麼不願意和我說嗎?”

他的手一碰上,黃少天立刻就觸電似的跳了老遠,整個人縮到了床的另一邊,繃得像根弦一樣。偏偏眼睛裡又是警戒又是委屈的目光,映著民宿的燈光,竟似好像隨時都會落下眼淚來一樣,看得喻文州無奈又心疼。

他沿著床沿坐了下來,也不過份進逼,就只是和他隔著床鋪對望。他知道黃少天這麼做有他的理由,如果一時不想說,他可以理解,可以等,反正人現在關在房間裡跑不了。他真正害怕的是黃少天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這次僥倖拉回他了,可是下次,下下次呢?他不會一直這麼幸運。

黃少天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同樣都是相處了那麼久的人,如同喻文州看得出他的為難一樣,他也不可能看不出對方的著急和不安。即使對方始終裝得雲淡風輕的樣子,那些佈滿紅絲的眼睛和略帶疲憊的表情也出賣了他。

喻文州是真的很擔心。

黃少天稍稍低下頭,濃烈的愧疚心突然就翻湧上來。他當初做下這個決定,雖然不敢說比例,但肯定多少有一些衝動的成分。那些他考慮過的問題,擔憂過的景況,僅僅是靠著一廂情願的解讀就選擇離開,卻讓喻文州也不得不與他一起擔負後果,平心而論,這並不公平。

甚至退幾步來說,他當初會採取行動,就是希望因此能讓兩人過得更好一些。可事實證明這樣的離開只是徒增痛苦和思念,並沒有因此帶來任何好處。

他思索到後來,終於妥協了。“……你不是去相親嗎?”

喻文州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是這個原因。“你聽說了?”

黃少天點點頭。

“正好,我本來想找機會告訴你的。”喻文州笑了笑,稍稍坐近一些拉住他的手。這次黃少天沒有躲開。“我確實去了這次的相親,也明確拒絕了對方,對方很開明的表示理解,甚至願意予以支持。同時,我和家裡攤牌了,沒有供出你的身分,不過他們未來安排的任何相親我都不想再知道,也不會再出席。”

他平平淡淡的一番話說來,直把黃少天說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識的握緊了他的手。他用尾音發抖的語氣問:“你跟他們說了……你喜歡男人?”

“我說我愛上了一個人,很愛很愛,而他的性別剛好和我相同。”喻文州拉過他握得死緊的手,溫柔的掰開他的指頭,變成十指相握的模樣。“我希望能和他一起走一輩子,不管是福是禍,是安穩或是坎坷,只要有他,我就心滿意足。”

他這段話說得輕柔,語氣裡的盈盈笑意也是他最熟悉的樣子,可黃少天卻莫名被那其中的肯定紅了眼眶,再開口的時候聲音都染上了點鼻音。“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你把手機換了、把我拉黑還一個人搞失蹤,你要我怎麼告訴你,登報嗎?”喻文州失笑,安撫性的捏了捏他發紅的鼻子。“我本來那天晚上就想和你說的,但我看你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才沒提,誰知道隔天早上你就不見了。”

“我不是……我只是,沒有信心能不能繼續走下去。”黃少天抽抽鼻子,轉過來正對著他。“我不想變成你的負擔,喻文州,我不想當你必須藏起來的弱點。我怕我做不到一直昂首闊步無愧於心的走下去,我怕我不夠堅定,我怕很多事,我也怕有一天我不得不失去你。”

他定定地著他,眼神卻像告解一樣卑微。

喻文州笑笑,給了他一個落在唇角上的輕吻。“少天相信我嗎?”

黃少天點頭。

“那少天相信自己嗎?”

“……”

“你知道我一開始的時候,為什麼會成為你的粉絲嗎?”喻文州溫柔地看著他,用手撥開檔住他眼睛的細碎劉海。“第一次知道你,是我截至現在為止的人生中最低潮的時候。那時你還在參加選秀節目,穿著粗糙的表演服上竄下跳的拚人氣,你的網站粉絲也不多,但你都會小心仔細的一條一條回復,問候、關懷,或者開玩笑。”

“後來那次選秀,你在決賽落榜了,我們都很心疼,但你卻笑著和我們說,沒事,還有下一次機會,闖不過,那就闖到過為止就好了。”

“我當時真的……第一次覺得,原來生命可以這麼熱力鮮活,恣意綻放。”

“後來,你開始出單曲、發專輯,我看著越來越多人喜歡你,一邊開心,一邊卻又有些忌妒。我得和你承認我撒了個謊,我不想和你只做朋友,從來就不想。當我踏出了認識你的那一步時,其實就已經設想好未來的所有可能。我們一定會遇到的,高山低谷,掌聲鮮花或是嘲笑謾罵,可有一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後悔過。那就是遇到你,愛上你。”

“所以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相信我,也相信你。相信你可以做到,相信我們可以做到,可以嗎?”

喻文州對他張開手。

黃少天幾乎是哭著撲進他懷裡。

他從來沒想過喻文州是這樣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的,他也從來沒想過對方竟然已經想了這麼遠、這麼多。相比之下他的決定簡直就像孩子氣的出走,荒謬可笑又毫無意義。

喻文州輕拍著他的背安撫,感覺自己肩膀濕潤了一塊,卻好心的沒有戳破。感性的氣氛維持了好一陣子,黃少天才揉著眼睛離開他的擁抱,手背在他肩上胡亂的擦,試圖湮滅自己曾經哭過的證據。

他用帶著濃濃鼻音的聲音開口,嘗試轉移注意力:“你說你和家裡攤牌了,他們的反應怎麼樣?”

“不表示支持,不過也不表示反對就是了。”喻文州聳聳肩,倒似比他還不以為然。“給他們點時間吧,他們會接受的。”

黃少天“嗯”了一聲之後就沒下文了。他後知後覺的開始覺得自己這一個禮拜的作為有點蠢。不只蠢,還有點丟臉。雖然喻文州給足了他面子,沒有把話說得太明。但他還是非常不合時宜、並且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到底捅了一個多大了簍子。

所以這到底算關心則亂,還是談戀愛的人都是傻子?

“好久沒有機會出來走走了,剛好趁這次機會放個假也不錯,就是回去後要處理的事情有點多。”喻文州大概看出了他的尷尬,非常好心的替他把話題揭了過去,黃少天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嗯嗯啊啊就敷衍過去了。

不過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啊,我從你的助理那裡問來的。”提起這個,喻文州有些抱歉似的笑笑。“回去之後,可能你代我向他陪個罪吧,為了問出你到底去了哪裡,我用了一些……可能不是那麼人道的手段。”

黃少天看著那歉疚的笑容,突然覺得一陣惡寒,默默決定要把被關進黑名單的助理放出來,說不定還得給他一些精神賠償。

問題也解決了,誤會也說清了。黃少天向後一躺覺得無事一身輕,心情明亮起來後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點亮了,房內溫暖的燈光,廣場人聲鼎沸的喧鬧,甚至更遠一點的、在夜空中閃閃發亮的星星。

他翻了個身,躺在喻文州旁邊。“我唱歌給你聽吧!”

喻文州笑著點點頭,揉亂了他被壓出詭異形狀的髮絲。

長夜漫漫,歌聲溫柔。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遠,但他們會牽著彼此的手,一步一步的一起走下去。

 

 

Fin.

 其實喻總只是威脅要燒掉助理1T的喻黃硬碟而已,沒有肢體暴力,大家不要擔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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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一句

更新求人品……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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