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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家/繁中
*喻黃不拆

【喻黃】南城軼事.青花瓷

寫在前面:

“南城軼事”在我的構想中會是一個系列,關於骨董商術士喻和劍靈天一起斬妖除魔平天下的日常故事,背景是取材五、六零年代的台灣,算半架空,加一點靈異玄幻的成分,沒有意外的話會以單元劇為主,每篇都可以當作獨立故事來看,但其實除了這一篇之外其他篇我完全沒有想法哈哈哈哈

*靈感來源百日day6(說好的沒有後續呢

*第一人稱視角注意




我第一次踏進那間骨董店,是在一個風光明媚的下午。

它位在整個熱鬧市區外圍的某條小巷子裡,地處偏僻,窄窄的木門半掩著,一塊有些老舊的匾額掛在門口上方,上面寫著骨董兩個大字,與淺灰的石牆和紋路複雜的鐵花窗交織出一種陳舊而神祕的氣息。

一般來說我不會喜歡這種店,它太偏僻、太舊,門後的黑暗像是隨時會衝出怪獸將人吞噬一樣,莫名讓人心慌。因為地處偏僻,街上安靜得只聽得到路邊野犬的聲音,夾雜著偶爾一兩輛自行車經過的車輪聲,更襯的空氣詭異凝滯,即使是陽光遍布的午後,也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說實話,我不想踏進這間骨董店,它讓我感覺不到善意,但我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有個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據說只有在這邊才能找到解答。

我硬著頭皮,推開那扇發出嘎吱聲的木門。

“歡迎光臨。”

出乎我意料的,門後並沒有想像中灰塵漫布、堆滿雜物的樣子。空間不大的店面被整理得乾淨,陳列與未陳列物整齊的分類排放,留出一條通往室內的走道。靠近牆邊的位置擺了一套木椅和木桌,桌上用細口花瓶插了兩束劍蘭,陽光透過鐵花窗照射進來,整體只會讓人想到一個詞,窗明几淨。

我草草掃了幾眼,在一個稍微有些檔路的木製衣櫃後面發現說話的人。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人,說不定還小我幾歲,大約二十出頭,穿著簡單的白衣和牛仔褲,坐在一張頗有年歲的實木書桌後面,黑色短髮浮貼的垂下,眉眼彎彎,見到我的視線時再次說了句“歡迎光臨”。

從架勢來看,他大概就是這間骨董店的老闆,這漫山遍谷的老舊玩意兒,和他周身那種淡然安逸的氣質莫名很搭。我又向前了幾步,他見我顯然衝著他來的樣子後也就相當自然的起身,對我說道:“您好,請問想要找甚麼嗎?”

我搖搖頭,用手示意他不必麻煩,拉過他書桌前的另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隔著鵝黃燈光的檯燈開口。“我不想找骨董,我想知道這裡是不是有使用‘術’的人,我有點問題想請他幫忙。”

他的眼神似乎閃爍了一下,我沒有看清,但很快又恢復成那種和藹可親的樣子。他正要開口,門簾後卻忽然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文州啊,你這些……咦,有客人?”推開門簾的是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男生,手上捧著一堆邊緣泛黃的紙捲,看起來像是來打工的樣子。他口中的話在看見我之後被自己打斷,在注意到我毫不掩飾的打量他時,給了我一個算是明朗的微笑。

“放那邊就行了,我待會整理。”被他稱作“文州”的我眼前的人朝他點點頭,用手指了個位置,隨即又把視線移回我身上。“不是客人,是‘委託者’喔。”

我稍稍皺起眉,拿著畫卷的那個人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三兩下的把東西安置好,留下一句“那我不打擾你們囉”後,就又消失在門簾之後。

等到他走進內室,我面前的人才把注意力又放回到我身上,看我一臉不解的樣子,他仍然維持著微笑的模樣,開口說道。“那麼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敝姓喻,喻文州,請問你有甚麼問題需要幫忙嗎?”


城南的骨董店,據說可以解決任何無解的問題。告訴我這個說法的是我的一個親戚,在我在家族聚會上不小心說溜嘴之後,他好心的指點了我這一條明路。

我的家族算是沒落的貴族世家,傳到我這一代幾乎已經看不見甚麼富有的影子,唯一能證明過去輝煌的,似乎就只有從好幾代以前傳下來的,一個作為傳家寶的青花瓷。

也許是因為家大業大,那些茶餘飯後拿來消遣的豪門密事,在我的家族裡卻是真實的上演著。一代又一代的爭權奪利,互相殘害,到了我父親那一代已經勢單力薄,就連分得的財產也只有那既不能賞玩、也不能變賣的青花瓷。

母親對此大為不滿,好幾次發著牢騷嫌棄父親沒用,讓她不能像親戚中其他夫人一樣穿金戴銀,天天上館子,只能接些枯燥無味的女紅貼補家用,過得跟個黃臉婆一樣。

父親對此充耳不聞,憤恨的情緒卻是與日俱增,直到一次爭執中,他失手殺死了母親,驚慌之下路也不看的逃命,最後摔進了城外的大排水溝裡,迷迷糊糊的淹死了。

自那以後,每當我靠近那個青花瓷時,都有種不好的感覺。

有人說這個青花瓷被詛咒了,是由於他的緣故家裡才會發生這些不幸的事。我倒覺得是無稽之談,這個青花瓷已經在家族裡流傳了那麼久的時間,沒道理直到今天才來映現詛咒。若要說我的父親或者母親因為宿願未了而纏上這個青花瓷,那合理性還高一些。

朋友們都認為此物不祥,讓我盡早處理掉他。但這畢竟是家族裡流傳幾代的瑰寶,我也不好任意處置。雖然請過道士作法驅妖,也進過廟裡求神問卜,但都沒有太大的效果,靠近他時那股讓人厭惡的氣息仍然存在,甚至我的身邊開始出現大大小小嚴重程度不一的事故,更加深了周邊一些人對於這個青花瓷的恐懼。

本來家醜不宜外揚,關於這個青花瓷我也只是在朋友之間發發牢騷,不知道被誰聽去了,家族聚會時就被當作茶餘飯後的娛樂說了出來。冷嘲熱諷是難免有的,不過也有不少關係不錯的親戚認真的提出了解決辦法,這家城南的骨董店,就是我在那時聽來的建議。

抱持著半信半疑的心情,我順著指示找到了這家店,照著當初那人教我的話說了。而後讓我有些意外的,原來和善的老闆就這樣應下了我有些莫名奇妙的問題,泰然自若,絲毫不覺得有甚麼不對。

不過我能感覺得出來,在他重新開口之後,他的氣質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不能說是不同,他仍然維持著那副溫和有禮的模樣,甚至連微笑都沒有變過,但和我剛才踏這間骨董店時相比,卻多了一份更讓人無法抗拒的說服力,不是壓迫,而是能暢談的那種安心。

或許是受到氣氛影響,我一五一十的把家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喻文州聽得很認真,中間也沒有打岔或是發表意見,偶爾對上視線時甚至鼓勵似的朝我點點頭,讓講述者得到很大的信心。

就這樣,我把這個有些荒謬又無法解釋的故事告訴他,心裡難免有些惴惴不安和期待。他沉吟了一會,問道:“你說那種不好的感覺,是在你父母過世之後才有的嗎?”

我點點頭。“是,但我無法保證是真的如此,還是因為我先前感受不到。”

“可能還是得走一趟,才能了解最真實正確的狀態。”他對我微微一笑,從紙鎮下抽出一張白紙遞給我。“方便留下你的住宅地址和適宜的拜訪時間嗎?”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的樣子也沒有流露出任何強迫,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冥冥之中被推著向前走的感覺。

最後我還是在那張紙上留下我的住址和一串時間,臨走之前喻文州走到了門口送我。他靠在木門的外側朝我揮手,陽光照亮了骨董店的招牌也照亮了他,看起來就和滿街上熱情活力的青年沒有甚麼不同,一點也不像會和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沾上邊的人。

我壓下心裡的疑惑,草率的對他點點頭,走了。


喻文州實際拜訪我家,又是幾天之後的事了。他敲門時我正好在收拾客廳裡的古冊,見到他還有些意外。

當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並非一個人來的。上次在古董店裡僅有一面之緣的打工仔從他旁邊竄了出來,笑嘻嘻的和我說了聲:“嗨。”

我微微皺起眉,心下有些不悅,但還沒來的及開口,就被他急匆匆的解釋打斷了。“啊,你好,我們算是第二次見面吧,我叫黃少天。今天是我硬要跟來的,沒有事先知會你真的不好意思,請你不要怪罪文州。”

他說話聲音明亮,語速也快,說罷還誠懇的雙手合十,一臉抱歉的樣子。我偷偷瞥了一眼喻文州,他倒是表現得相當坦然,一點愧疚的樣子也沒有,看得我心裡那把火燒也不是,不燒也不是。

我並不是喜歡讓陌生人進家裡的人,但他們都到門口了,再拒絕也顯得有些失禮。我把他們領進了前廳,然後就到後院去泡茶。

我家是舊式四合院改建的房子,留著埕和天井,後面則根據生活需求興建現代化的設施。因為那個青花瓷就放在前廳裡,我便讓他們再那裡稍事休息,等到我端著熱茶走出去時,兩人已經圍著它展開熱烈討論,我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木桌上,靜靜等待他們的結論。

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那個青花瓷今天看起來特別古怪,明明早晨擦拭它時只是和平常一樣覺得略有不適,現在卻像想要隔絕甚麼一般的,散發出更深更濃的詭異氣息。

是因為他們的關係?

我盯著他們的背影愣愣的恍著神,那股在骨董店困擾我的淡淡疑惑又浮上心頭。雖然是親戚介紹,對方也一再向我保證,但實際看著兩個半大不小、比我還要年輕的小夥子,繞著這個青花瓷轉悠,感覺還是挺微妙的。

我本身並不是個有虔誠信仰的人,雖然依著大眾遵守一些禁忌、風水,也聽過不少惡靈惹事的故事,但心理上總是半信半疑,就連這個青花瓷也是在朋友和親戚的勸說之下,才找來這些無法用實際理論解釋的方法解決。否則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只是把它當作特別不順眼的一項物件而已。

究竟它有沒有問題,我也說不上來。我既希望他沒有,卻又渴望能夠獲得至少合裡的解釋。

我想得太入神,以至於喻文州轉過來對我說話時,我沒能馬上反應過來。

他似乎發現我的狀況,非常好心的又將方才的話重複一次,這次我聽清楚了,他是問:“這個青花瓷,平常有人在照顧嗎?”

“有,平常會定期擦拭,畢竟是傳家的東西,還是花費不少心思照顧的。”我指了指一旁天井下的空地,“本來風水師傅是說放在那邊位置最佳,但因為怕日曬雨淋損了瓷器,我父親就把它移入了廳裡,以前是由他照顧,現在則是由我。”

他點點頭表示理解。“平時也是你負責擦拭整裡嗎?”

我再次點頭。

他似乎了悟了甚麼,沒有繼續追問,眼神又轉回了青花瓷上。

與他不同,黃少天似乎對這個青花瓷抱有極大的興趣,連我們在談話的期間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瞧。他伸出手,若有似無的撫過瓷器表面,不曉得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那一刻我彷彿看見瓷器上的青色花紋像是被石頭擾動的清水一樣,泛起一陣微小的波紋。

我沒來得及看仔細,就消失了。

黃少天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想我們大概找到原因了。”喻文州說。我不解地把視線轉向他,等著他給我一個解釋,但開口的卻是黃少天。

“不是詛咒,也不是惡念附著,這個青花瓷在你們家族裡受到的待遇應該不錯,不然他無法這麼快就成‘形’。”

我皺起眉。“甚麼意思?甚麼‘形’?”

“你有聽說過吧,萬物皆有靈,時間一久而成形。”他轉過頭來對我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笑容看起來有些奇異。“這些靈體吸收人們的意念為食,越是深刻的感情、強烈的情緒,越會成為滋潤他們成長的糧食,無論是好、是壞,都一樣。”

“你是甚麼意思,你說這個青花瓷——”我的話沒有說完。更準確一點的說,是被打斷了。

解釋完這句話的黃少天似乎不在意聽者有沒有聽懂,眨了眨眼睛,忽然之間,他原先偏向深琥珀色的眼睛整個變成一種詭異的金黃色,有種淡淡的光芒自下而上的浮動起來,吹起他的衣襬和頭髮,形成一種無風自動的飄忽模樣。下一秒,他的手伸向空無一物的空氣中,憑空緩緩地抽出一把長劍。那種感覺就像那裡存在一個看不見的鞘,劍身是冰藍色的,尾端繫著漂亮的流蘇,光線反射在劍面之上,映照出冷冽而鋒利的光芒。

我一時看呆了,這是好聽一點的說法——我完全不可置信。震驚之下,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站在我身旁、同樣目睹這一切的喻文州,然而他卻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甚至還對我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

我倒退幾步,害怕他等等也突然抽出一把劍把我砍了。

黃少天輕輕甩動了一下那把劍,空氣中立刻就出現一種蜂鳴聲。與此同時,一直安放在基座上的青花瓷卻像突然遇到劇烈震動一般的搖晃起來,在木檯子上搖搖欲墜。我反射性的想要伸手去扶,卻在踏出第一步的那瞬間,看見某種黑色的影子從青花瓷中竄出,直接朝我撲過來。

我嚇一跳,想要躲開,身體卻像被固定在了地板上,完全不能動。眼開它就要撞上我,我幾乎要閉上眼睛不管不顧了,黃少天卻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手上的劍直指著那團黑色的影子,兩者猛烈的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刺耳詭異的聲音。

我還沒回過神,站在離我不遠處的喻文州卻先一步伸出手拉了我一把。腳步動起來時我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五感,慌慌張張的躲到他身邊。“那是甚麼東西!?”

“是它的‘形’,說白一點,就是你的青花瓷成精了。”喻文州略帶調侃的說道,然而眼神卻絲毫沒有離開黃少天。那團黑色的影子對於黃少天的劍似乎頗為忌憚,左閃右閃的想要避開,還時不時就想往我的方向衝過來。

黃少天僅僅在它意圖逃脫的時候揮劍攔截一下,比起消滅他,更多的像是把他困在周身一尺的範圍之內,不讓它為所欲為。

我覺得腦袋有點轉不過來。“這是,我是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它為什麼一直想要攻擊我?”

“少天剛才也說過了,萬物皆有靈,時間一久而成形。眼下少天是它的威脅,逼得他不得不從青花瓷中現身,於是他下意識的想要尋求幫助,才會不停找向你,”喻文州緩緩轉過頭來。“因為你正是提供它形貌的人。”

我徹底當機了。

他看我毫無反應,便接著說了下去,不過卻把聲音放柔了一些,帶著一點安撫的成分。“你方才說會定期擦拭整理這個青花瓷,再加上這是你們家的傳家寶,正是透過你的慎重以對將思想傳遞予它,進而讓它產生了意識,甚至你說的發生在你身邊的事件,也都是原於它的惡作劇。”

我廳傻了眼,乾巴巴的說:“我確實在擦拭整理的時候,都會和他說說話,可是、可是……我也沒有希望它變成這樣啊!”

喻文州笑了笑,轉回去看向黃少天的方向。這時他已經結束了對那團黑影的逗弄,不曉得從哪邊找出了一條看起來像繩鞭的東西,就往那團黑影身上纏。黑影還欲掙扎,繩子卻越縮越小,越收越緊,直到把那團影子壓縮到了極致,變成一個大約拳頭大的大小,落在地上不停晃動。

我愣愣地看著它,心裡忽然千頭萬緒。喻文州說,它是因為我的思想而獲得的形貌,這點倒是讓我無法反駁。

雖然貴為傳家寶,但我心裡對這個青花瓷其實並不抱有很大的好感。一方面它的存在,等於承認了我父親這一輩在家中地位的沒落,另一方面由此衍伸出的事故,不只讓我失去了父母,還連帶身邊發生了這麼多怪事。

我不只一次想過如果沒有這個青花瓷就好了,卻又因為它的特殊性而始終只能把這些想法放在心裡。尤其每次不得不照護保養它時,這個念頭總是特別強烈。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陰晴不定,我身邊的喻文州突然又開口了。

“世上本無純粹的惡意或者善意,那怕只是一句微小的抱怨,也可能讓物靈認為你是在向他求助。”他解釋,聲音淡然的如同在陳述最簡單的道理一般。“你不必太過自咎,選擇成為什麼型態的‘靈’源於它本身的意願,並非任何人可以控制,這點我也相同。但或許你在言語之間確實存在著怒氣或者怨氣,而讓物靈感受到了共鳴,才會型化成今天這種模樣。”

我完全沉默下來了。

雖然他說責任不在我,但我確實知道自己應該擔起某部分的原因。如果不是我散發出的那些微小的“惡念”,或許事情不至於發展成今天這個模樣。

唯一比較慶幸的,大概就是在造成更多問題之前,先一步的將它剷除了。

我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喻文州仍然淡笑著。不知怎麼的,我忽然好奇起他們的身分。一個骨董店老闆和打工小弟已經無法解釋他們的所作所為,如果披著道袍斬妖作法,或許我還會比較相信一點。“你們到底是甚麼人?”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說過了嗎,要找使用‘術’的人啊。”

這還真是……我有些無語,把視線轉向黃少天。“那他呢?他肯定也不是正常人吧,至少我還沒看過有哪個正常人可以憑空拿出一把劍的。”

我本來以為喻文州不會回答這個問題,頂多像剛才一樣敷衍了事的帶過。沒想到他竟然毫不諱言,大大方方的坦然道:“是,少天是劍靈,本體是古時代的一把寶劍,我與他達成了協議,他提供我協助,我則提供能他在這個時代安然生活的知識與空間。”

我覺得我的驚訝神經已經在剛才驚心動魄的過程中被嚇沒了,聽見這個回答我竟然不覺得有多意外,更多還是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不過聯想到喻文州剛才說的話,有個問題從我嘴邊衝口而出:“那他也是……在回應甚麼嗎?”

喻文州笑了笑,這次,他沒有回答。


關於這段經歷,知道的人不多,主要是因為我不知道如何開口,才能讓沒有親眼見識過的人覺得我不是在胡言亂語。

那之後我又遇過喻文州和黃少天一次,在熱鬧的市集中,他們倆拿著一卷看起來稍有年代的畫卷似乎在討論甚麼,表情熱絡,看起來非常開心。

出於某種又敬又畏的心理,我只是在遠處悄悄地看了他們一眼,並沒有上前去打招呼。

他們不久後就離開了,手上帶著那卷被他們認真端詳過的畫卷。我不著邊際的想著他們是不是用我當初付給他倆的錢買的畫卷,又或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他們已經接到了另外的委託,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窮極無聊,乾脆揮揮手把這些思緒趕了出去。

時至今日我仍然無法確定那天發生的事是招搖撞騙或者確有其事,不過從他們離開之後,青花瓷上的怪異感覺確實就消失了,也沒有再發生過任何無法解釋的怪事,因此我情願相信那都是曾經發生過的、貨真價實的事實。

城南的骨董店在我心目中已經被模糊成了某種神祕而高貴的形象,那裡的氣氛和人,喻文州的笑和黃少天金黃色的眼睛,成了我每次看見青花瓷時必會聯想到的畫面。如果哪天有人帶相似的疑問來詢問我意見的話,或許我也會對他們說。

去吧,到城南那家骨董店去看看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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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好想看戲說台灣(不

周末要面試!!尖叫!!!更新求人品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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