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

 

暫時不接生賀外聯文,感謝詢問!
*灣家/繁中
*喻黃不拆

【喻黃/索夜】城 03

*前世索夜,今生喻黃

*一切都是胡說八道(。

*01 02




他又做了夢。

與上次刀光劍影不同,這次他站在一座廣場之中,人來又往,他的世界卻安靜無聲,匆忙的路人從他的影像中穿行而過,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

就像將自己投影在一座繁忙的城市中。

人群裡,有個人抬起了頭。

他有一頭顏色耀眼的金髮,銀色的皚甲上繫著繡有藍雨圖騰的緞帶,長劍配在腰側,劍上繡著代表王室的勳章。

他朝他走來,與所有人不同,不是越過他視物,而是看著他的眼睛,彷彿能看進最深處的地方。

他試圖想要看清他的臉孔,但卻只是徒勞。這個騎士一樣的人停步在他的面前,微微一笑,虔誠的單膝跪下。

在他仰起頭來的視線裡,他的腦中忽然清晰的出現一張足以與這個角色相襯的面容。

 

黃少天直到停妥了車,才輕手輕腳的把喻文州搖起床。

喻文州幾乎是清醒的那刻,就忘記了夢裡所有的事情。就像上次一樣,一點記憶都想不起來。

他搓了搓臉,決定把這個問題歸咎在水土不服和睡眠不足上。一趟下來雖然沒睡多久,不過勝在即時,倒也真的恢復了一點精神。他隨著黃少天下車,仍然不太明白他所欲為何。

黃少天神秘兮兮地告訴他:“我們今天走點不一樣的行程,保證你會喜歡。”

喻文州不是不相信他,但他這種更像隨興而至的態度還是讓他有些擔憂。這樣的擔憂在黃少天毫不猶豫的掀起“工作中請勿靠近”的封鎖線時撤底爆發了。

他站在封鎖線外,很想提醒他自己只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做不來這種事,卻在表達疑慮之前聽見黃少天先一步的向他保證已經打過招呼,直接進來沒有關係。

至於他是跟誰、打了甚麼招呼,喻文州還待細問,就已經先被半扯半拉的進了封鎖線裡了。

喻文州:“……”

這下是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沒有想到出門采風居然還能莫名其妙的變成私闖文史重地的外人。黃少天顯然比他表現出來的還要急切一點,一句話也不多說的帶著他往裡面走,從位置來看喻文州估計他們應該是正走向宮殿正廳不開放的那一側,他不曉得黃少天想讓他看甚麼,也仍然對他的所作所為存疑,但大概是他的態度感染了他,連他都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在他們陸續經過兩三個工作團隊,喻文州膽戰心驚的準備接受質問、卻發現黃少天用一種近乎話家常的態度和所有人打了招呼之後,他才開始逐漸冷靜下來。

黃少天顯然就如他他自己說過的,曾經在藍雨遺跡裡做過研究,更甚者即使他今天仍然參與著與此相關的計劃,喻文州也不會覺得太過意外。他與工作團隊間的熟稔足以說明他不只經常出入這裡,甚至是帶有一點說話權的,否則就算再大膽,也不會有普通的研究員敢隨隨便便就把一個外人帶進來這座蘊含巨大文史價值的遺跡裡頭。

他的所作所為雖然看似合理,其實仔細一推想就能感覺到許多不對的地方。就譬如假設他仍留在藍雨進行研究,那為什麼又會以導遊的身分與他相遇?這兩個職業他顯然都得心應手,決不是甚麼為了掩人耳目而臨時找來充數的偽裝,那麼是否可以解釋成他有某些無法透過其中一項身分去達成的事情,而需要用另一個身分來補足?

喻文州沒有答案。他越認識他,卻只覺得他身上的謎團更多。他捉不准黃少天想對他坦承多少,保留多少,但光是從他願意帶他進來遺跡之中,就不難看出他其實並非真的完全不願意談。

他想著想著,倒也放下了一些防備心來。大部分的研究團隊都認真的在工作,僅僅在黃少天經過他們時抬起頭來打聲招呼,對於他的態度也還稱得上友善,唯獨其中一組隊伍不曉得為什麼緊緊盯著他不放,活像看久了他的臉上會開出花來一樣。

喻文州模模糊糊的覺得他們的臉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直到黃少天領著他走到一處門前,他才忽然想起那些就是昨天晚上他看見與黃少天爭執的人。

他還欲開口詢問,黃少天的腳步卻先停了下來。

那是一扇儘管斑駁了,卻仍不難看出曾經非常雄偉的門。幾乎有一層樓高,複雜的雕花與彩繪蔓延了整座門扉,有些已經被時光抹去了痕跡,有些則還保留著原先的樣子。這扇門正對面一牆之隔,便是藍雨宮殿的王座。藍雨的議事廳設置在相對偏前的位置,喻文州憑著良好的空間概念,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扇門的位置應該是在整座藍雨城的正中心。

黃少天拉住看起來有些脆弱的把手,輕輕一推,門應聲而開,透露出後面一點點光線來。

他回過頭來,微笑地望著他。“你準備好了嗎?”

喻文州不明所以,疑問終於脫口而出:“我們現在到底要到哪裡?”

黃少天又露出那種笑容。神秘的、愉快的,還帶有一點點惡作劇得逞的狡詰的笑。

“到藍雨的地下宮殿!”

他雙手使力,毫不猶豫地推開了眼前的門。

 

如果要讓喻文州從這段旅途中挑選一個最震撼的時刻,那肯定是當時當下,此時此刻。

雖然他知道黃少天對於藍雨的了解肯定比他猜測的多上更多,但實際遇到時他還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任何文獻或是研究指出藍雨存在地下宮殿,在重建的模型與地形測繪之中,也只把議事廳後方的全部空間劃為國王的私有生活地,不多做解釋。

然而黃少天推開那扇門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旋轉而下的樓梯,就像他說的一般,“藍雨存在地下宮殿”的說法很快成立,他領著他朝下走去,一步也沒有猶豫。

喻文州覺得自己大概只有一百個或者兩百個問題想問,不過在開口之前,黃少天倒是先說話了。

“藍雨並非我們想像的單純由君王統治的一座城,國王的領導只是表面,在另一面,有另一個人以不同的方式在維持他運作,他們稱呼他為大祭司。”黃少天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用說故事的語調緩緩說著。這次不像在遊覽車上用的是疑問,而是肯定句。“你應該知道藍雨出名的就是術法,實際上它就是一座術法建造出來的城市,以術為基礎而繁榮。我們現在將要前往的地方就是這座城曾經的核心,也就是所謂‵基石′的位置。”

他說得隨意,但喻文州卻像被重量炸彈接連轟炸一般回不過神來。黃少天自從進入了這道門之後表現就相當奇怪,像是突然進入了另外一個角色,有種隱隱約約莊重而且肅穆的感覺。

從他剛才的話中可以得知,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整座藍雨的重中之重。但奇怪的是在實際進入以前,喻文州從來沒有聽說過哪怕一點關於這一切的消息,更遑論在被挖掘得這麼透徹的遺跡裡,這種最重要的地方竟然看不見任何研究團隊,與他方才經過的工作區域完全不同,好像他們全然不知道這個地方存在一樣。

那黃少天為什麼知道?

有某個想法在他腦中快速的閃過,然而喻文州還來不及抓住,它就已經消失了。

樓梯一直向下延伸了莫約三四層樓的高度,最後被沙土掩埋。喻文州蹲下來摸了一把石階和土地連結處的沙土,和外面土地相同的質感,只是因為不見天日而有些潮濕與陰冷。

黃少天站在一處石板搭成的隧道前等他。

“我先走過去,你等我過去之後再過來,可以嗎?”黃少天指了指隧道對面,一道細微的光芒從那裡透了出來,顯然出口的位置與他們所在地有些距離。

喻文州點點頭,莫名的有些緊張。

黃少天與他確認完之後,便轉身走進了隧道中。他的背影越縮越小,卻沒有絲毫的停頓與遲疑,沒多久就到了對面,揮揮手讓他跟著過來。

喻文州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舉步進入隧道。

隧道內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機關或是陷阱,取而代之的是數不盡的圖騰與繪畫。藉著隧道另一側透進來的光,能勉強便認出那些複雜的紋路,有些像是他曾經見過的壁畫一樣,有些則是完全無法理解的符號與文字。

他抱持著敬畏的心態快步走過隧道,甫踏出時還被突然增強的光線照得忍不住瞇起了眼。黃少天看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要確認他完好無缺一樣。

喻文州不明所以,只聽見他嘟噥了一句“居然讓你通過了”,其餘甚麼都沒看出來。

出了隧道之後,光線便跟著大亮起來,很難讓人想像這是地下三四層的樣子。他們位在一個相當巨大的洞窟中,陽光透過砂層細細密密的照進來,照在鋪滿砂土的地上,恍然之中有種金光閃閃的錯覺。

喻文州跟在黃少天後面,不可置信又驚奇的看著這一切。他像是誤打誤撞的闖進了一個神祕又瑰麗的幻境之中,深怕自己一個眨眼,這一切就會跟著消失。

他們彎過了蜿蜒的石板小徑,直到最後一個轉角前,黃少天停了下來。

下一刻,喻文州就被轉角之後的景象深深震驚了。

那是一座古老的神廟,完完全全就是另一個時代的東西。成排的柱列在兩側建起長長的迴廊,石造的屋頂上細緻的刻繪出藍雨的圖騰,在這之下是用巨大石磚一塊一塊疊起來的神廟主體,僅留有雕刻了花朵的拱門作為出入口,雖然已有不少部分坍塌崩落,卻不減他的莊重威嚴,甚至更帶出一股歷經滄桑的時代感。

黃少天三步併兩步的走上前,轉過來面對他。

“那麼現在,重新自我介紹一下。”他說,面向喻文州敞開雙手。老舊而莊嚴的廟宇在他身後,陽光穿透砂層間的縫隙,把灰白的石塊鍍上一層淡淡光芒。“我是藍雨王軍的首席騎士長,劍聖夜雨聲煩。歡迎來到藍雨的運轉中樞,索克薩爾大神廟。”

他停頓了一下,放下雙手,笑笑的看著喻文州。“而你,是藍雨的命脈,位列國王之上的第一術士,大祭司,索克薩爾。”

喻文州徹底愣住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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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名方式被嘲笑了,可惡(。

最近發生了一些讓人難過的事,被迫認清了很多現實,希望這世界的善意與愛可以一直這麼自然純粹,無關乎一切的流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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