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

*試著刷了一發西幻，依舊中二〈。

*只是想借用索克的外表(?)，也可以當成喻黃看~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夜雨聲煩指著對方，語氣高昂，完全無法理解。

而索克薩爾還是一如往常的微笑，抬起手朝自己前方的座位揮了揮，說聲：坐。

可惜夜雨聲煩完全不領他的情。

他幾步跨過房間，直接站到索克薩爾眼前，手中冰雨早就出鞘，甚至還肆無忌憚的橫在他頸邊，刀鋒微微貼合肌膚陷進肉裡。

他知道劍傷不了他，但必須讓索克薩爾知道他是認真的。“說，你把領主怎麼了？”

索克薩爾仰頭看著那雙怒視他的天藍色眼眸，語氣既輕鬆又隨意，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的平淡。“我就是領主。”

夜雨聲煩擺明了不信。

“真的，不過在我證明我自己之前，可以先把這個拿開嗎？”索克薩爾也不惱，只是用兩根指頭輕輕推開威脅著自己的劍身：“這是把好劍，要是折斷就不好了。”

夜雨聲煩不以為然地哼了哼，不過倒是把劍收起來了。

“就給你一個機會。”他咕噥著，那神情簡直就像在說“看我多寬宏大量，快稱讚我！”一樣的逗趣。

索克薩爾看著他入座後，才悠悠地開口：“你希望我怎麼證明？”

“唔，不然你就說說看最近幾個我被指派的事吧？”夜雨聲煩想了想，最後提出這個並不刁難的要求。

這倒是有點出乎索克薩爾意料之外，他原本以為夜雨聲煩不會這麼輕易地相信這件事，畢竟從現實面來說這其實是件很荒誕的事，一個吸血鬼統治的莊園，寫作傳說都還不見的有人信。

但是他沒有，索克薩爾看的出來他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倒是讓許多事都變得方便許多，等到索克薩爾唸過他近五年來收到的不管大或小的指派任務後，夜雨聲煩看起來基本上是已經相信了這整件事，不過恐怕還是不太服氣。

有種被瞞得久了，知道真相後的耍賴感。

於是他又變著法兒地問了索克薩爾很多問題，大至莊園的防衛制度，小到誰家的小孩叫什麼名字，各種稀奇古怪、五花八門的問題通通被他問了個遍。

索克薩爾忽然就覺得，要從一名騎士那裡獲得一句“我相信你”，這難度恐怕不亞於經營好一整個領地。

直到夜雨聲煩能想到的問題通通問完了，他才終於肯罷休，而時已日過中天。

“所以，你現在終於願意相信我囉？”索克薩爾拿起一旁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聲音因為持續地使用而有些微的沙啞。

夜雨聲煩沒有正面回答他，反倒是開啟另一個話題：“說說你在追的那個東西的事？”

聽到這個問題，索克薩爾突然就嚴肅了起來，剛才所有的玩鬧戲弄從他的表情中退去，只留下稍微有些懾人的嚴肅。“你想知道什麼？”

和夜雨聲煩不同，身為莊園領主的索克薩爾在發現有人入侵之後、下定決心行動之前，就已經決定好此次行動必將不只有他一人。然而他卻是直到那舞會，才確定他的“同伴”會是夜雨聲煩，那樣對機會的精準把握力以及和獵物周旋的耐心，正是他這次行動所需要的。

而現在，一直不太願意相信他的夜雨聲煩主動問起這件事，他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他告訴他，那個闖入莊園裡的“東西”有極大可能是自己的同類，因為過於飢渴或是貪望血的味道而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但同時他又行動的極為隱密，若不是自己有心追查那細薄的血味，大概也不會發現這件事情。

而這樣相反的特質，不太可能出現在同樣一人身上，因此他便大膽的推斷，是“他們”，而不是“他”。

夜雨聲煩難得靜靜地聽著索克薩爾的解釋，突然覺得這整件事其實也不是那麼不能理解。

他還是那個為自己領地居民安危擔憂的領主，只不過是身分由人類換成吸血鬼，其餘沒什麼不同。

他腦海裡甚至還有一瞬間浮現了：吸血鬼又怎樣？這樣的想法。

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是不相信索克薩爾，他質疑的是自己曾經相信過的教育，和自己作對的也一直是自己。

說是討厭被教會的禮制給束縛思想，但他卻又何嘗不是固執死板得可怕。

想通了，其實一切都挺簡單。

索克薩爾看著他臉上逐漸紓緩的表情，微笑道：“決定信我啦？”

夜雨聲煩冷笑一聲，眼神卻是明亮的。“希望你不會害我後悔這個決定。”

“那當然。”被小小回擊的人笑了笑，依然從容冷靜。“那我們來談談我希望你幫忙的事吧……”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夜雨聲煩給打斷。

他說：你不是領主嗎？那你應該擁有比我更多的出入權限吧？幹嘛還要叫我幫你在莊園內蒐集情報？

聽道這個問題的索克薩爾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夜雨，”他斟酌著開口，聲音有些不確定。“你知道，我其實……不太能夠在白天行動。”

“為什麼？”夜雨聲煩反射性地問了一句，隨後又了然的點點頭。“噢我懂了，會被燒死是吧。”

“不完全是，”索克薩爾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該怎麼解釋。“這我也說不上來，你自己來看吧。”

然後他站了起來往窗邊移動，後面跟著滿臉寫著好奇的夜雨聲煩。

太陽剛越過天空中最高的位置，幾乎垂直的角度只有窗邊一小塊範圍照得到陽光。夜雨聲煩不解的看著索克薩爾拿下黑色的兜帽，小心翼翼的站進了陽光中。

接下來的一切，好像做夢一樣。

陽光從敞開的窗戶直射進來，照耀在索克薩爾裸露的肌膚上，無數細小的輝光覆蓋住他肌膚的每一吋，像是埋藏千年的鑽石猛然露出岩層似的微微發亮著，每個角度、每個動作，都壟罩了一股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索克薩爾低垂著眼，看著自己身體在陽光下的變化，有一瞬間夜雨聲煩甚至覺得對方那長長的睫毛也跟著在發光，像水晶一樣閃亮。

他忍不住伸出手碰了碰對方冰涼的臉頰，光芒倒映在他的指尖。“哇。”

索克薩爾抬起頭來朝他微笑了下，幾步退出陽光照射的範圍，室內又恢復得和開始時一樣。

“這就是我為什麼無法在白天行動的原因。”他無辜地聳聳肩，語氣輕快：“看起來像是個會自體發光的不明生物。”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人們會說你們在陽光下就會被燒死的原因，”夜雨聲煩說，明顯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恢復：“但真的是很美，哇。”

“謝謝誇獎。”

他們難得的相視一笑，坐回了原本的位置開始討論正事。大半部份的時間是索克薩爾說，夜雨聲煩聽，偶爾也會交換相反過來。索克薩爾幾乎是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知道的情報通通交代出來，包括許多血鬼的特性及習慣，也何不顧忌的一股腦全說出來。

這有點詭異，照夜雨聲煩的話來說就是：“我在和一隻吸血鬼，討論怎麼抓吸血鬼！”

等到陽光開始西斜，夜雨聲煩終於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生物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已經餓了將近一天了。

索克薩爾不吃熟食，卻有一手的好廚藝，當餐點被精緻的放在盤子上端上來的時候，夜雨聲煩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再次的被刷新了。

他試著嘗了一口，味道就和看起來一樣棒。

為什麼吸血鬼會做菜？而且還做得比我好！瞬間刷過內心的彈幕讓夜雨聲煩覺得自己人生這幾年真是白活了。

索克薩爾坐在他對面，托著頭看他一邊吃一邊變換莫定的神色，嘴角彎出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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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吸血鬼相關設定來自《暮光之城》設定集，有些微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