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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接生賀外聯文,感謝詢問!
*灣家/繁中
*喻黃不拆

【喻黃】《你屬於我》(上)

我我我、我知道我索夜還沒寫完可是這個梗好萌啊(掩面


*靈感來自taylor swift-you belong with me的MV,寫不膩的雙向單箭頭,HE

*不長,就上下,因為我還沒寫完(......






喻文州和黃少天是鄰居。


從他們有記憶以來,兩家一直都是非常好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難互助,連帶兩個同齡的孩子從小感情也就十分融洽,幾乎可以算的上是穿同一條褲檔長大的。


更巧的是,從小學到中學,不管再怎麼分班、分組,他們倆相隔過最遠的距離是隔壁班,而且一個坐教室頭一個坐教室尾,下課一探個頭就能看見對方。


喻家和黃家的屋子都是坐北朝南的透天厝,中間相隔倆家庭院圈出來的距離。黃少天住在西側的房間,喻文州的則是在東側,等於望個窗就能看見彼此。


兩家的父母曾經為了孩子的隱私問題,而將大面的落地窗裝上窗簾,但喻文州和黃少天還是喜歡拉開窗簾聊天,只有在不得不的時候才會把自己的窗簾拉起來。


小時候精力旺盛得管都管不住時,他們偏愛的方式是打開落地窗直接用吼的,聊得整個街頭巷尾都知道黃少天家裡的大小事,因為他總是和喻文州清楚報告他家發生了甚麼。


黃家父母在多次成為鄰居們茶餘飯後的八卦對象後,終於忍不住勒令黃少天不准再這麼吼了,要嘛安靜的關著窗戶要嘛搬離那個房間,搞的黃少天那陣子像個被拋棄的怨婦,天天放學在學校和喻文州上演十八般相送。


不過喻文州腦袋聰明,在那個他們都還沒拿到手機的年紀,居然想出了一個挺聰明的法子。


既然不能說,那就用寫的唄。


為此他們還特別去文具店買了兩本全空白的素描簿和最粗的麥克筆,就為了讓對方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也能看清自己寫甚麼。


那天晚上黃少天整個人興奮到不行,晚飯過後就興沖沖的拉開自己房間的窗簾,動作大到對窗低頭念書的喻文州都注意到了,他笑了笑,也拿出自己的本子。


這個方法一直到國小畢業他們都還在用,因為寫字麻煩的緣故,黃少天居然也學會了甚麼叫做長話短說,只不過他的的素描本消耗量還是足足超出了喻文州一倍,這還是他細心刪減、挑選內容後的結果。


為了讓對方能看清楚自己寫些甚麼,他們的字總是放得很大。


喻文州字跡端正,放大後就像從什麼海報剪下來似的,黃少天就不一樣了,他平時寫字就非常的隨心所欲,心情一激動寫出來的字簡直堪比跳舞的稻草,但喻文州卻一次也沒弄錯過他的意思。


偶爾黃少天問起這件事,喻文州的回答也只是運氣好猜中罷了。


這種交流方式一直持續到中學他們先後辦了手機之後。


不知道是第幾本的素描簿被黃少天扔在床頭,興致來的時候還是會拿起來寫個幾句,但相較之下頻率少了許多。畢竟電話一打就能毫無阻礙的和對方聊天,這種方法似乎只是對於過往懷念的一種表現。


喻文州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件事。黃少天如果寫本子,他也就跟著寫本子,黃少天如果打電話,他就聽電話,偶爾還會調侃一下黃少天真的很念舊。


這樣特別屬於他們的交流方式直到高中也沒有完全被拋棄,但上了高中之後,課業、社團等等忙碌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來,好幾次黃少天心血來潮想寫點什麼的時候,都挺失望的發現喻文州的窗簾是拉上的──這是他們默認忙碌中的表示。


幾次下來黃少天也釋然了,反正他們在學校還是能碰面,倒也不執著於一時。


但有一件事,他真的覺得越發不能理解。


黃少天翻開自己手中素描簿的最後一頁,雪白的紙面上被黑色麥克筆寫上了四個大大的字。


我喜歡你。


他又是糾結又是好笑地盯著這幾個字好一會兒,手伸過去像是想撕掉它,卻又縮了回來,最後還是又一次的闔上它。


這幾個字是在他剛買這本素描簿時寫上的,那時正好是國中升高中的暑假,素描簿還是喻文州送的畢業禮物。可是若要問他甚麼時候喜歡上喻文州的,這黃少天還真答不上來。


也許是在他們還隔著庭園對吼的時候,也許是在第一次隔著窗看見對方寫的字的時候,也許是在和對方視線交會相視一笑的時候。


太多的可能無法一一計算,等到黃少天注意到的時候,喜歡的心情已經像洪流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他卻遲遲不敢和喻文州表白。


不單只是性別的問題,還有很多黃少天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顧慮。


班上同學總是開玩笑說你們感情這麼好、這麼黏,可以早早去領證了少來這裡閃我們的眼,這種時候黃少天可以很沒心沒肺的說句哈哈羨慕嗎羨慕嗎,羨慕也不給你之類的話。但當他回到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家裡時,卻只剩下滿滿的苦笑和無奈。


倒不是說他不想再進一步什麼的,只是捅破這層紙後,跟隨而來的無數可能與結局都確實讓黃少天心生畏懼。


如果喻文州只是拒絕他也就罷了,他怕的是這會讓他們從此形同陌路。雖然以喻文州的個性他相信對方不會做的這麼明顯,但是他多的是能和他“恰巧”錯過的理由。


啊啊啊好煩啊!黃少天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滾去,每次只要思考到這個問題,他最後都是以這個動作結束這一回合,糾結了快三年結果一點頭緒也沒有。


他拿出自己的素描簿和麥克筆,發狠似的在那四個字上隨便塗抹,好像這樣就能把那些感情一併抹去一樣,直到字都快看不清了才住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但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立刻很沒種的撕掉了一團混亂的那張紙,重新在雪白的頁面上端正的寫下同樣四個字。


他手上握著麥克筆,看著自己毫無任何改變的素描簿,簡直欲哭無淚。


黃少天,你有病啊!


x


他本來以為自己就會抱持著這種見不得光的暗戀直到畢業,然後和喻文州友好和平的各自去上大學。可是變化往往來得出乎意料。


那天喻文州難得的請了假,似乎是因為老家有事得跟著父母回去一趟。


這件事黃少天當然早就知道了,也不怎麼在意。倒是班上一群閒著沒事又不想唸書的同學,趁著人沒來的時候起鬨開始了八卦大會,從小學中學說到高中,自然免不了找來最有發言資格的黃少天一起加入。


一開始黃少天還特別痛心疾首的指責他們都幾歲了還在玩這種遊戲,下一秒就搖身一變執行起了最佳損友的義務。


其實他們也不是真的要抹黑喻文州什麼,只是圖個好玩下次見面能笑笑他罷了。但是一群人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扯到了感情史上,然後突然有個人說那個哪一班的誰誰誰是不是和喻文州告白了?


教室內的氣氛在大家聽見這句話時突兀的凝滯了一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黃少天突然沉默了。


這本來該是個會讓八卦人士炸起來的話題,但一來事主不在無法求證,二來目前最有發言權的人像被下了定身術一樣一動不動,最後大家也沒個結論只好就散了。


黃少天轉頭看了眼那個空下來的位置,心中一陣五味雜陳。他早就明白如果自己不採取行動的話,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只是他沒料到自己竟然還是這麼看不開。


明明知道是自己不夠積極。


明明知道對方值得更好的。


可是還是,不甘心。


那天放學一回到家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看見對窗拉起的窗簾時忍不住自嘲般的笑了兩聲,隨後毫無形象的把自己丟在床上。


怎麼辦啊怎麼辦,總覺得喻文州回來後就沒臉見他了。


他抓著自己的枕頭洩憤似的捶打,打累之後隨手一丟就躺在床上發起呆來。


其實他也不是條件不好啊,長的不錯又算貼心,還和喻文州有著無可比擬的交情,如果說有什麼“最適合和喻文州在一起”的名單的話,他自認可以問心無愧的霸占第一名。


可是就是因為太過重視了,才會猶豫不決,遲遲不敢行動。


感情這條路上,畢竟容不下一點差錯。


黃少天又在床上躺了會兒,突然翻身下床按開音響,隨便找了片CD塞進去播放,把聲音轉大。


流行歌的旋律總是帶著一絲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矯作,以前黃少天是看不太起這個的,直說哪有這麼嚴重。但現在聽來卻覺得,靠,這還真他媽適合。


他站在自己床上,模仿CD裡的歌手又吼又叫,筆啊手機什麼的一拿就當作麥克風唱了起來,還陶醉的跟著節拍搖頭晃腦,只差沒有燈光相伴。


這真的挺蠢的,他想,不過反正沒人看見,就隨便了。


那天晚上他一直折騰到大半夜,被黃媽媽兩度上來警告後才終於消停了點,最後筋疲力盡的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隔天早上他差點睡過頭,急匆匆的衝進教室後就看見喻文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他微笑,他突然一整個心虛起來,草草打了招呼就窩回自己的位置上裝認真,頭都快埋進書裡了。


學校的課程繼續,他和喻文州之間也依舊沒有什麼改變。只是黃少天總覺得,不管怎麼想,這還真是很鬱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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