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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家/繁中
*喻黃不拆

【喻黃/索夜】說書人 08

*西幻,梗與設定來自大寶貝 @诗酱 

*索克薩爾角色設定參考《特殊傳說》中的夜妖精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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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坐在潦草的鋪了稻葉的牢籠裡,數不清第多少次的向外嚷嚷。“我說多少次了,他不會答應的,你們還是省點心吧,不趕快解決我的話我隨時都會跑出去的喔。”

得到的還是只有無聲的沉默。

他又氣又無奈,從失手在森林裡被抓之後這樣的情緒就一直縈繞在他心頭。比這更多的,大概就是擔心。

他確實沒有想過在這計畫的最後關頭,事情還會出差錯。早上離開銀塔之後,他便一直漫無目的的再森林裡亂晃,說是有多緊張倒也不至於,就是有些忐忑,尤其是在越靠近索克薩爾的地方越能如此覺得。

他不是不相信索克薩爾,更準確來說,正是因為相信他堅持著自己的決定,才更讓他感覺無所適從。

人有時候很奇怪,得到了心裡所想的,卻偏偏總是要質疑自己適不適合、值不值得。

夜雨在森林裡鑽了半天牛角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他知道自己只是對於即將與索克薩爾一起離開這件事反應過度,說來好笑,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也有如此受到情緒控制的一天。

一人思考沒結果,他也不想再耗時間在這毫無意義的糾結上,打定主意就要回銀塔。然而就在他動身的那一剎那,他立刻知道有事不對勁。

他被包圍了。

或許戀愛真的會讓人變笨,否則沒有道理能解釋為什麼他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逼到如此境地。對方的人數多得超乎他的想像,簡直無法計量,一波打完又上來一波,無止無盡,鐵了心要把他困死。

就算夜雨再怎麼優秀,單兵抵不過人多,只是一個失手的空隙立刻被捕捉撕大,最終變成無可挽回的結局。

他被五花大綁的扔進了這個簡陋的牢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成為威脅索克薩爾的籌碼。

其實早在被攻擊時,他就已經知道這些人打的是甚麼算盤。他有些自責自己太過大意,也明白現在的狀況下,無論索克薩爾表現得有多堅定,都不可能再像他們原先預期的一樣離開這裡。

如同他對索克薩爾的維護,他很肯定對方同樣不會願意拿他去冒任何的險,幾乎能說在他被抓住的瞬間,這個計畫就已經宣告夭折了。

現在最好的期待就是這群傢伙念在他的身分,不會對他提出太過為難的要求,至於最壞的打算,就像夜雨曾經說過的,大不了一命換一命,總能留下一個人來。

就算這樣的決定勢必會引來事後對方的震怒,至少在這個當下,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做好的保全他的選擇。

他仍希望索克薩爾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些荒唐的規則以及見鬼的責任。沒有人能束縛一個自由的靈魂,哪怕以期望堆疊,都不是可以用來開脫的藉口。

索克薩爾值得更好的。

黑夜讓時間的感受變得模糊,夜雨感覺自己彷彿已經在這座牢籠裡待了一輩子,卻又好像只是短短的幾個小時。直到據點外傳來零零碎碎的腳步聲,如同審判者的步伐,一點一點的勾扯著神經。

他不動聲色的向外望,便看見那個領頭來抓他的人首先踏了進來,表情嚴肅,看不出喜怒。

但下一秒,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格如釋重負的笑容。

這個笑容像是引子,點燃了小小空間裡全部人的情緒。有人歡呼吶喊、有人滿意點頭,甚至有人流下感動的淚水。

只有夜雨在這片歡慶的氣氛裡格格不入。他一言不發,心裡一片冰涼。

等到他們高興夠了,似乎才終於注意到有個無法應和他們的人存在。那個領頭的人走到牢籠前,掀開兜帽,露出後面愉快而滿足的眼睛。“嗨。”

夜雨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看來你對他的影響比你自己以為的大多了,我只是稍微拿你嚇唬一下,他就甚麼都同意了。”

他露出微笑,眼神裡不知道是慶幸或者戲謔比較多。夜雨在聽見“他”的時候終於崩不住表情,流露出一點急切來。“你們把他怎麼了?”

對方看了他一眼,神情裡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意思,就連語氣也是相當輕蔑,好似覺得可笑。“連說得話都一模一樣,難怪你們會走到一起。”

他哼了哼,在夜雨恨不得能撲上來撕開他的表情中自然的說下去。“你把我們想成甚麼樣了,導讀者的存在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我們不會對他出手的,只不過是重新提醒他應該有的覺悟與責任罷了。”

“逼迫而來的忠誠,你們也敢要?”夜雨冷笑了聲,仍舊緊緊的瞪著他,不肯放鬆分毫。

“別拿你們傭兵那套來衡量我們,這不是逼迫,所有的選擇都是自願的,所有都是。”對方沒有被他激怒,只是淺淺的露出一道毫無溫度的笑容。“雖然交換的條件是他留下而讓你走,但讓你毫髮無傷的離開似乎有些便宜了。先不說你居然讓我們隱藏了那麼久的身分不得不曝光,還與導讀者翻臉,你的存在本身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項威脅,要是再來幾次,我們可吃不消。”

他的話沒有說完,言下之意卻已經非常明顯。夜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們要毀約?”

“我們答應的只有讓你離開,沒說是死是活。”對方無所謂的聳聳肩,像在談論天氣一般的稀鬆平常。“反正送走你之後,我們的生活就會恢復正常,導讀者不會再接觸與你有關的任何消息,也就不會知道你最後究竟是平平安安地展開新生活,或是早已化為一堆沒人認得的白骨。”

夜雨看著他,極端的憤怒和無力感鋪天蓋地的壓下來,侵蝕掉反應神經,只能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卑鄙。”

“隨你怎麼說。”對方仍舊蠻不在意,稍稍退開了一些,像是厭煩了這場談話。“為了不漏口風,我們就不在這裡多待了。也算是上天眷顧吧,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或許這就是最終許諾給你的責任。”

他的語氣虔誠超然,夜雨卻只覺得一陣一陣的噁心。對於現況的愧疚不甘、對索克薩爾的關心、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本能的恐懼,所有情緒在他的胃裡攪成一團,翻湧著使他崩潰。

然而與此同時,他卻又非常冷靜。既然事已成定局,至少能保證索克薩爾是安全的。至於他自己,能逃得話必然不會放過機會,但若最終真的束手無策,卻也還不算太虧。

他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早一點帶他離開這個瘋狂的地方。來不及與他一同見證外面天空的自由與遼闊。

領頭與他親信的那一群都已離去,剩下的有不少都是生面孔,人數出乎意料的眾多,各個虎背熊腰,看起來非常不好惹。夜雨懷疑這些人或許根本不是守衛者的一員,只是為了對付他而臨時找來充數的打手而已。

他凝聚了所有的精神,等著他們接近自己,解開繩子的一剎那,也許還有機會。但對方似乎也看出了他的蓄勢待發,不敢輕舉妄動,兩邊人馬便這麼僵持了下來。

他只有一人,在這種需要聚精會神的對峙中消耗遠比另一方大。夜雨在心裡思量了幾番能逼得對方先動手的說詞,雖然並無絕對的把握,但不試試也不會清楚究竟有沒有效用。他深吸一口氣,正想開口,奇變陡生。

先是站在門邊的人無聲無息的倒下,接著越來越多人在尚未弄清楚狀況前眼前一黑,就此失去意識。剩下的人就算明白過來他們遭受攻擊,也不知道應該要如何抵禦,即使已經全副武裝的戒備了,卻還是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突然昏死過去。

很快,最後一個人也在夜雨難掩驚訝的眼神中雙目一翻,倒在地上。

空氣裡有一種甜到發膩的味道傳來。

他立刻意識到這東西很可能就是造成這些人集體昏迷的原因,連忙閉住了呼吸。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如果錯過,那想再逃脫便會更加困難。

可他行動仍然受到限制,憋了一小會便漸感氧氣不足,卻又不敢開口呼吸,就怕下一秒他也和這些倒地的壯漢一樣,變得毫無意識。

就在掙扎著幾乎要窒息的關口,他聽見有個聲音幽幽傳來。“不用憋了,這東西對你沒用。”

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夜雨突然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酒吧老闆娘穿著極具熱帶風情的鮮紅色薄紗裙,越過地上一眾人事不知的看守者,走到他的牢籠面前,微笑。“想不想我啊?”

他張大著口喘氣,眼神裡半是欣喜,半是無奈。

“雖然我很想說‘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不過看你也蠻慘的,就算了。”老闆娘撥開落在頰邊的髮,漂亮的指尖輕輕一勾,就從看守的人身上順來了牢籠鑰匙。

夜雨看著她行雲流水的動作,心裡的疑問不斷向外冒,既想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也想問她為什麼會出手。在他的印象裡,這個捉摸不定又任性自由的老闆娘從來都不會介入這些紛爭,如果說是為了他特別破例,道裡上卻又不是那麼說得通。

他沉默著一言不發的樣子,自然被對方看出了端倪。但她卻也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只是打開了牢籠的門,站到他面前。

夜雨坐在地上,仰望著她,呼吸已經平靜下來,眼神中的堅定卻仍然清晰。

兩個人就這麼對望了幾秒,最終老闆娘還是嘆了口氣,緩下態度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多疑問,可惜了,我沒有任何答案給你,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會做下這樣的選擇。”

聽到夜雨被抓的時候,她確實沒有多想。也許是因為他談論起他時那種明亮的眼神,也許是因為那些滿足而又幸福的笑容,感染了她,讓她也跟著熱血上湧,不顧一切起來。

說到底夜雨這個人的號召力,其實遠超過他自己的想像。

“你們的計畫現在肯定泡湯了,以你身分的敏感程度,在這裡久留也只是找死。”老闆娘蹲下來拉開複雜的繩結,一邊動作一邊說。“而且居然還被人捆在這裡,束手無策,差點被宰,說出去簡直笑掉別人大牙,劍聖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真是狼狽。”

她纖細的指頭快速幾個起落,限制著他的束縛終於全數落了地。老闆娘看著他舒展四肢,活動筋骨的模樣,問了一句:“後悔了嗎?”

夜雨從地上起身,冷冷地掃了一眼滿地昏死的人群,視線回轉,落在老闆娘似笑非笑的表情上。

後悔了嗎?

他抬起頭,蔚藍的眼睛裡有著劍鋒一樣銳利的光芒。

“當然不。”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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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完結啦!

其實到這邊正篇已經跑完了,後面剩下一個小小的尾聲~

啊不過中間會卡一個少天生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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