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黃】難攻不落 09
*閱前注意事項：
1.怪盜x偵探
2可以算名偵探柯南paro的東西......
3.推理&解謎的過程都是我掰的，手法參考名偵探柯南《龍馬寶物攻防戰》
4.CP感並不濃厚，只是喜歡怪盜和偵探之間那種針鋒相對又惺惺相惜的感覺
以上都沒問題的話~
9.
他們離開藍雨的時間是早上十點鐘。黃少天坐在委託人駕駛的車上，一邊滑著手機，一邊偷偷透過後照鏡觀察坐在後座的喻文州。
剛才他既是玩笑也是認真的一句話，被對方以“我又不是召喚師”的回答輕輕揭過了，但這並不能消滅多少他心中的懷疑。
喻文州雖然表現的不明顯，可是光是和盧瀚文對談的那些話就很有意思。先不論他是否真的是索克薩爾，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僅僅因為委託人奇怪的舉動就能猜到預告信的真偽，更不用說他至今還沒有搞懂喻文州到底是哪來的情報知道委託人表現不正常。
黃少天甚至有種感覺，對方就是刻意要讓他懷疑自己的。
然而他又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所有的問題都只是剛好開口問到，讓人完全抓不準他究竟知道了多少，隱瞞了多少。
這該是讓人很無力的場面，但某種程度上也激起了黃少天的好勝心。
他知道自己離真相還有一些距離，不過也不遠了。耐心的等，總會等到被他抓住把柄的那一天。
到達委託人家的時候，黃少天率先下了車。
既然已經知道委託人在騙他，他也就沒有好心到繼續順著對方的意思行動。但如果想知道這整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得從委託人身上下手。因此在對方安排他們在會客室稍作休息的時候，黃少天就提出了想要四處逛逛看看的要求。
委託人的表情很為難，卻又好像覺得直接的拒絕會讓他起疑心，最後勉勉強強的同意了。
其實黃少天倒沒有特別想要找甚麼，說是隨便逛逛真的也只是隨便走走，漫無目的的居然就晃到上次來過的、安放結晶之淚的那間房間。
門外看起來和走廊上的任何一間房間都沒有差別，唯一不同的只有一個電子鎖的控制裝置，實在看不出裡面還有那麼多複雜的機關。但親眼見證過一次的黃少天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是小偷的話，肯定會上當以為毫無防備，結果進去後面對的就是大金庫等級的挑戰。
他正思索著，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回過頭一看，不知道為什麼也出現在這裡的喻文州朝他招了招手。
“你怎麼在這兒？”黃少天問，語調卻聽不出訝異。
“和你一樣，出來逛逛。”喻文州回答，頓了一下。“你想找甚麼？”
他用的雖然是疑問句，但幾乎和陳述句沒甚麼兩樣。黃少天用一秒鐘猶豫應該實話實說還是裝瘋賣傻，最後在兩者之間選擇了前者。“不知道，我真的只是出來隨便看看的。能找到甚麼算甚麼，找不到也是預料之中。”
似乎沒有料到他這麼坦承，喻文州微微挑起眉。“那我想你說不定會有興趣聽聽我找到甚麼？”
“嗯？”黃少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跟我來。”喻文州直接拉起他的手，用行動代替解釋。
黃少天一邊被拉著走一邊想著如果不是要調查正事的話，這喻文州還挺浪漫的啊。可惜還沒等他想到具體是哪裡浪漫，他們就停在一間房間前了。
從外表看不出這間房有任何異樣，黃少天對他擺出了疑問的表情。對方示意他靠近門邊，房門半遮半掩，斷斷續續傳出說話的聲音。
雖然門裡說話的人刻意將音量壓得很低，但黃少天還是能聽出那是委託人的聲音。
“對……來了……一定會被偷走！……”
“……是……保證……大賺一筆……”
委託人似乎在和誰通電話，說出口的句子並不連續，既快又緊張，還夾著些許維諾之詞。他們倆個蹲了半天牆角之後，剛換到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黃少天就立刻迫不及待的開口。
“剛才那是怎麼回事？”他用一種“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啊”的表情看著喻文州。“你拉我去聽牆角？”
被質疑的一方表情無辜。“我以為少天對他的談話內容很感興趣？”
被一句話回擊，饒是黃少天也語塞了幾秒，既不能否認他沒有興趣，也不能承認偷聽是對的，最後只好撇下這個話題。“咳，聽起來，他們似乎是打算進行一筆交易啊？”
“不是一筆，是很多筆。”喻文州平靜的說，看黃少天欲蓋彌彰的表情有點好笑，但也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在去找你之前，他們在討論一批貨。剛剛和你一起聽到的應該就是交易方式，是很多筆金額龐大的交易，而且看起來他們勢在必得。”
“交易甚麼東西搞的神神秘秘的，肯定有問題。”黃少天自言自語。“聽他們說決定這交易能不能成的關鍵就在今天啊，今天會發生甚麼事嗎？”
他抬起頭來，直直撞到喻文州盯著他看的眼神，突然有點莫名。“怎麼？”
對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介於好笑跟不敢置信之間。
然後黃少天才想起來自己之所以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今天是預告信上的犯案時間！可惡，知道預告信是假的之後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這樣看來這項交易的成敗和索克薩爾也有關係了？”
他皺起眉，陷入自己的思緒裡。“可是不對啊，預告信是假的，索克薩爾不會出現，那為什麼還會有關係呢？”
一時間他的腦海裡轉過很多念頭。
如果假設預告信是真的，那麼情況就是寶石今晚會失竊。寶石失竊和交易有甚麼關係？有甚麼金額龐大的交易，是建立在寶石失竊的前提上？
黃少天腦海裡閃過了一種可能。
“販賣贗品。”
喻文州的聲音插了進來，顯然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我想到的是，他們假裝寶石被偷，再將早準備好的贗品當作找回來的真品販賣給那些狂熱的收藏家，從中賺取大筆利益。”喻文州平淡的敘述出他自己的觀點，末了不忘詢問黃少天。“你呢？”
“和你一樣。”黃少天笑了笑，眼神犀利。“不簡單啊文州，憑這些就能想到這個結論，我決定把那個不要搶我飯碗的話題再拋出來了。”
喻文州欣然接受他語帶雙關的稱讚：“謝謝。”
黃少天見他沒有任何動搖的樣子，倒也識趣地沒再堅持下去，轉而自己嘀嘀咕咕起來。“難怪他要拿著偽造的預告信來找我，是找我做見證啊。不管用甚麼方法，總之他今晚就會把那寶石弄不見，再宣稱是被偷走了，好讓他可以把贗品當作失竊的真品倒賣。這麼說起我倒希望索克薩爾真的來把他偷走呢。”
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神若有似無的飄向喻文州，對方也正望著他。
“說不定會喔。”喻文州微笑的開口，給出的答案卻與之前相悖。
“別傻了，預告信都是假的，他會來才奇怪。”黃少天不予置評。“你不也覺得他不會來嗎？”
“是啊，但你不是找我幫忙了嗎？”喻文州笑了笑，有那麼一秒鐘的時間黃少天覺得他好像下一秒就會親口承認他就是索克薩爾，不過這當然沒有發生。
他盯著喻文州看了半晌，沒有回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這次對方開口的態度並不如前幾次般迂迴，甚至隱隱有著自承的意思，然而直白的拆穿卻又顯得過於唐突。儘管黃少天心裡已經八九成的信了喻文州就是索克薩爾這個說法，但他卻還沒有打算現在就戳破這個岌岌可危的謊言。
畢竟在揭穿委託人的這件事情上，喻文州確實幫了他不少忙。而且如同他先前所認知的，他對這個人頗有好感，就算對方真的是索克薩爾，黃少天覺得自己說不定也能找到一百種方法說他的好話。
這層玻璃紙，他確實還沒想好究竟該怎麼捅破。
估摸了半天，最後他只冒出一句模稜兩可的：“那你好好加油吧。”
喻文州看著他不甚自然的表情沒有回話，眼神裡若有所思。
時間過得很快，在每個人各懷著不同心思的時候，來到了深夜。
已經弄清楚委託人在搞甚麼的黃少天意外的還留在現場。一來是因為他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指稱委託人做的事，二來則是因為喻文州的那一番話讓他始終有些心神不寧。
他說的很隱諱，但言下卻大有會讓索克薩爾在今晚出現的意思。
本來如果預告信是假，照理索克薩爾應該連這件事也不知道。他並不覺得對方有神通廣大到可以掌握這座城市裡發生的大小事，雖然並非完全不可能，但綜合所有因素考量黃少天還是覺得可能性極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低。
這麼一想範圍立刻就縮小了許多。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黃少天自己肯定不會，小盧還沒有發現這件事，委託人本身就有問題，排除法之後，也就剩下一個人選。
又或者說，喻文州從來沒有試著隱藏自己的嫌疑，只是黃少天有沒有發覺而已。
現在的情況下，除非小盧突然跳出來自己承認他就是索克薩爾，不然基本就已經定案了喻文州的身分。想到這邊他沒忍住的對著坐在長沙發另一端的人望過去，對方正盯著一片漆黑的窗外發呆，感受到視線的時候他把頭轉了回來。
黃少天在他們四目相對之前移開了視線，簡直不知道要拿甚麼樣的表情面對他。
若說他以索克薩爾的身分，如此安然的出現在這裡未免太過囂張。但對方身上那種悠然自得的氣息，又讓他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他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喻文州已經幾乎把一切秘密攤開來毫不保留的讓他看了，這樣的坦白卻反而讓黃少天不知所措。
掀牌也不是，繼續裝傻也不是，進退兩難。
以偵探的身分，他是應該揭發對方並逮捕到案，根本不用考慮這些事情。
但他覺得喻文州在進行一場賭注，賭他會不會動手。
而且很不幸的，他必須承認他差不多賭對了。
黃少天原本覺得，能夠揭穿索克薩爾真實身分的那天到來時，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拆穿他，就算那個人是喻文州也一樣。
但今天對方如此招搖的讓他知道這個秘密，倒顯得一清二白，甚至連被知道了真實身分都只是小事。
難堪和掙扎終究只是他一個人的，那些數以萬千、動輒得咎的小決定，拆開來看不過都是簡單的二分法、單選題。
只看他願意怎麼做。
黃少天的注意力被拉回來，是牆上的掛鐘敲響十一點三十分的時候。
委託人已經迫不及待的從休息室的椅子上站起來，一臉急切的希望他趕快動身。第一個有動作的是同樣期待到不行的盧瀚文，緊跟在委託人的後面就彎出了房間，然後是他，最後才是喻文州。
他並沒有特別保持距離，甚至將腳步稍微放慢等後頭那人靠了過來，肩並肩的走著。
“想到甚麼辦法了嗎？”喻文州問，把他的刻意等待當成了別有用意。
“沒有，見機行事吧。”黃少天搖搖頭，瞥了他一眼。“真的不行就來個秋後算帳也不錯。”
很可能也被列在秋後算帳名單上的人了然的笑笑：“這樣也行？”
黃少天沒有理他，咕噥的話語聽起來有著格外不同的涵義。“本來就沒有甚麼不行的。”
tbc.
==================
期末摸魚，就摸出了這麼一點兒，嘆氣
大概再兩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