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

 

暫時不接生賀外聯文,感謝詢問!
*灣家/繁中
*喻黃不拆

【喻黃/索夜】城 02

*前世索夜,今生喻黃

*一切都是胡說八道(。

*01




他做了一個夢。

黑色的袍子和金色的沙,銀色的兵器與紅色的血。

他站在比地平線還要高的位置冷眼看著這一切,遠眺的視角帶來疏離,比戰爭更可笑的不過是自相殘殺。

他感覺到憤怒。憤怒、絕望,和無助。

法杖揮動召來漫天黑雲,灑滿鮮血的大地發出震耳欲聾的悲鳴,爭鬥中的人們停止廝殺向上而望,空白的五官逐漸漫上恐懼。

“咚”的一聲輕響,隨著法杖落下,夢境終止在土地碎裂的一刻。

 

喻文州醒來的時候,遊覽車正平順的滑入酒店前的停車格中。車上已經有些吵雜,大部分的人已經開始做下車的準備,黃少天沒拿麥克風,正用自己的音量提醒大家隨身物品不要忘記攜帶、接下來不會再上車云云,他揉了揉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又閉著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真正清醒過來。

他記得自己做了個不算很開心的夢,具體內容卻怎麼樣也想不起來。遊覽車已經停好熄火,乘客魚貫走出,他也只好暫時放下這個疑惑,起身跟上人群。

他們住的酒店不算高級,就是標準因應景點而生的觀光酒店。晚餐吃的是酒店附設的餐廳,黃少天在群眾的熱情邀約下拋棄了餐廳準備的導遊桌,跑來和他們坐在一起,從當地的奇聞說到自己擔任導遊遇到的趣事,整頓飯下來毫無冷場,充分展現他用嘴皮子吃飯的功夫。

喻文州就坐在他旁邊,安分守己的吃著飯,更襯得黃少天的活躍。

有時他說到激動之處,肢體之間難免會碰撞到彼此,雖然他總會轉過來對他說聲抱歉,然而那雙眼睛卻總帶著與說出來的話相悖的狡詰和愉悅,喻文州也只能無奈地笑笑,倒也不真的那麼討厭。

由於行程的安排,明天是一天的自由活動,晚餐結束後已經有不少人躍躍欲試的開始安排今天晚上及明天的活動,黃少天看大家已經各有打算,便也不再把人綁著,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便這麼散了。

他在餐廳入口處順手攔下了喻文州,問他明天怎麼安排。喻文州想了想:“應該還是會回到藍雨走走吧。”

他指的是每天來往藍雨城遺跡景區和市區之間的觀光巴士。作為不想參加旅遊團但希望能到藍雨一探究竟的首選,喻文州本來考慮的也是這種方式,但為了能更深刻的認識藍雨,才在最後關頭臨時報名了旅遊團,才會出現在這裡。

黃少天聽完他的規畫後點點頭,笑道:“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那裏。”

喻文州不可置否地聳聳肩,反問道:“那你明天打算怎麼安排?”

黃少天苦大仇深的皺著一張臉。“你以為我能跟著你們放假嗎。不,我已經做好了接一天求救電話的準備。”

他的語氣和表情逗得喻文州笑了出來,兩人又聊了幾句,黃少天就被一通電話匆匆叫走了。喻文州看著他忙碌的背影,感慨了一句導遊真的不好當,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房間。

時間還早,他拿出自己的筆記型電腦將今天記錄下的資料存入建檔,順便習慣性的滑了滑相關網站。目前為止大多數的網路文章都將重點放在藍雨的神祕以及其古色古香又充滿異域風情的出土遺跡上,作為一個觀光景點的介紹,資料其實不可謂不豐富。

喻文州看了幾個有參考價值的網頁,綜合上今天的所得,打開新的文件開始記錄自己的想法和收獲。

或許是認真工作的時候,時間總會流逝得無聲無息,喻文州再次從電腦中抬頭時,時針已經走到十一的地方。

他沒有熬夜的習慣,快速的把手上的資料做個結尾後,放下電腦伸了個懶腰,準備去洗漱休息。

夜晚的觀光區仍然熱鬧,他站到落地窗旁正想拉上窗簾,視線卻先一步瞥到停車場上幾個影子。

他一眼就認出了黃少天。

黃少天和幾個人站在停車場上,似乎正在激烈的辯論甚麼,喻文州瞇著眼睛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確定那些應該不是同團的團員,而是幾個不認識的人。

其他團的導遊?鬧事的遊客?

他微微皺起眉,正考慮著是否需要介入他們之間或者尋求幫助時,那邊的舉動便已經緩和下來,變成平常交流的模樣。

黃少天似乎又對其他人說了甚麼,其他人以他為中心站成了一小個半圓,不難看出他的中心地位。喻文州推敲了好半晌也沒能猜出他們究竟是甚麼關係,就這麼隔山觀火一樣的看著他交代了甚麼,然後其他人各自散去。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他才打開一旁的車門跨了進去。臨走之前,喻文州覺得應該不是錯覺,他還特地朝著他的方向望了一眼,像一次悄無聲息的窺探。

紅色的車尾燈快速的滑出車道,喻文州終於拉上了窗簾。

他靠在拉了簾子的玻璃上,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最後那個眼神是甚麼意思。黃少天對他的態度始終熱絡,他原本以為只是出於導遊的敬業,然而仔細想想,卻又好像不完全是那一回事。

如果他只是在尋求回饋的話,那麼有更多反應比他熱烈、發表比他踴躍的團員可以讓他騷擾,可他偏偏露出了一副不管到了哪裡都得關照一下他的樣子,說是關心團隊成員也沒有錯,但喻文州隱隱約約地感覺到大概沒有這麼單純。

他看人本來就細,心裡想的也多,不在意時還不覺得,被那個眼神一勾之後簡直處處都是不對勁的端倪。

包括在這大半夜的開車出去也很詭異。

喻文州又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停車場,甚麼人也沒有,好像剛才都只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夢境一樣。

他閉上眼睛揉揉眉心,都說好奇心可以殺死貓,喻文州知道今天要是沒搞清這個問題,自己這個覺怕是別想睡了。

 

他洗過澡,帶著筆記本電腦和一些資料就到酒店大堂旁二十四小時的咖啡廳就坐。咖啡廳裡三三兩兩坐著和他一樣半夜不睡覺的人,背景音樂播著輕柔的爵士樂,環境空間不錯,就是咖啡不太行,要價不斐卻透著一股廉價沖泡咖啡的味道,不過他為了這個晚上的犧牲不只這些,也就不差這一星半點了。

喻文州不習慣熬夜,但真要熬起來也沒甚麼困難。可能真的過了入睡的時間之後人就會變得亢奮,咖啡廳裡播著舒緩綿長的音樂,他卻偏偏一點睡意也無。

黃少天在將近下半夜的時候風塵僕僕的回到酒店,一踏進門就看見了咖啡廳裡唯一剩下的人,有些意外。“你怎麼在這裡?還沒睡?”

喻文州剛好打完一篇文章的最後一個段落,慢悠悠地從筆記本電腦中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那個眼神漆黑深邃,平靜卻望不到盡頭,看得黃少天心下莫名一驚,活像做了甚麼壞事被抓包一樣心虛。

喻文州朝他笑了笑,招來猛打呵欠的服務員替黃少天也泡上一杯咖啡,等到人也落座的時候才開口問道:“你去哪裡了?”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有些好笑,他們的關係不過就是導遊和旅客,這種問法未免太過唐突和親密。然而他卻毫無來由的篤定黃少天不會介意,甚至不會迴避他的問題。

果不其然,在眼神亂轉亂飄裝死了好一會兒、發現對方一點也沒有要放棄之後,黃少天嘆了口氣,語氣像做錯事情的學生一樣,帶著一點微弱的試探和小心翼翼的討好:“你知道我出去了?”

“我從房間的窗戶看見你開車走了。”喻文州直白的告訴他,絲毫沒有打算隱瞞的意思。他還有不少想從黃少天身上知道的事,適時的表現真誠總是有助於留下好印象。“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哪裡去了?”

黃少天撐著下巴看他,微微挑起眉。“你看起來已經有答案了,還需要問我嗎?”

他攪了攪杯中的調棒,似笑非笑。

“藍雨。”喻文州肯定的說。

其實早在黃少天離開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目的地就是藍雨。不是甚麼有依據的猜測,而更多像是直覺一樣的東西。如今黃少天毫無懸念的印證了他的推論,也等於變相的告訴他自己雨藍雨的關係不一般——一個正常的導遊,是不會半夜跑去遺跡裡的。

“你到藍雨去做甚麼?”他再加再勵的問,試圖從他口中得到更多的訊息。然而黃少天只是看著他微笑,突然冒出一句毫不相干的問題。

“你喜歡藍雨嗎?”他問。喻文州明顯的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問題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間有甚麼關聯。

但黃少天似乎很堅持。他又問了一次:“你喜歡藍雨嗎?”

他的態度很明顯,喻文州知道自己如果不回答的話對話大概沒辦法繼續下去,雖然還不清楚他的目的為何,還是老實回答了。“比起喜歡,我認為是想要更了解,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但藍雨對我來說,感覺……特別不一樣。”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卻還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比較妥適。但從黃少天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他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明天打算去藍雨對吧。”黃少天說,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喻文州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接著就被他說的下一句話驚喜到了。

“要不要和我一起走走啊?”

 

一直到坐上黃少天的車時,喻文州都還沒有很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昨天晚上黃少天問他要不要一起走走時,他腦袋一熱就答應了,事後想想才越發感到奇怪,不管是這個邀約,或者他對待這一連串事情的反應。

黃少天似乎對他抱著某種期望,具體內容說不出來,但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個才是他採取所有行動的背後原因。

大概是深夜腦部活動確實比較活躍,熬夜帶來的亢奮和停不下來的思考直接導致他回房之後罕見的失了眠,翻來覆去直到晨曦微亮才稍微有了睡意。

好在黃少天大概也不是太勤奮的主,知道兩人的狀態,約的時間並不早。但被鬧鐘從深層睡眠中叫醒時,喻文州還是深深覺得,熬夜這種事,能避則避,不太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他按著微微脹痛的腦袋,渾渾噩噩的洗漱完才感覺自己稍微清醒了點。在大廳見到精神飽滿、彷彿昨天睡了一夜好覺的黃少天時再一次感慨兩人果然境界不同。

黃少天大概看出了他的萎靡,上車後也沒拉著他再說甚麼,只是表示他開車很可靠,可以安心休息一下沒有關係。

喻文州被他的重點逗笑,竟然真的也被驅散了一些睡意。車子安穩的開上車道,景色快速向後飛逝,快得像來不及捕捉的幻燈片,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廂內只有廣播電台播報的聲音填滿靜默的空氣。

他心裡還有不少問題想問黃少天,也有一些自己的感受想分享。但可能真的路途太過平順,迷迷糊糊就被晃出了睡意,最後甚麼也沒問到,反到先一步睡著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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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n刷全職,少天為什麼可以帥得這麼過分.....

我討厭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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